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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監控並沒有拍到,譚韶美故意絆倒蘇冬凝的畫面。
證據不足根本沒法起訴,所以南宮雋才會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和歐奕帆。
因為等時間一長,他們自然是會被放出去的。
顧芷容可不傻,這件事可是南宮雋親自打的招呼,她要是提前將人弄出來,那不是明擺著跟他對著幹嗎?
她的臉色冷了幾分,又狠狠瞪了一眼準備繼續為譚韶美求情的顧佳佳。
“知道了堂姐。”
顧佳佳撇了撇嘴,她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只是或許聯想到了自己上次被關起來的經歷,她此刻才會對譚韶美特別能共情。
在那樣的環境下,時時刻刻都得提心吊膽。
光是這種精神折磨,就足以毀掉一個人的意志。
譚父雖然對這樣的答案並不滿意,但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顧芷容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
更何況以他們譚家的實力,真和南宮雋硬碰硬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即便他愛女心切,也不能搭上整個譚家。
打發走譚父和顧佳佳之後,顧芷容也沒閒著,立刻拿出手機給醫院那邊打了個電話。ŴŴŴ.BiQuGe.Biz
之前說的那件事,她已經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
既然譚韶美這次沒能成功,那就讓蘇冬凝的另外一個好閨蜜,來做這件事吧。
……
之後的幾天,蘇冬凝無論去什麼地方,都會被好幾個護工同時看著。
即便是上廁所,也會有人在門外等著她。
比起從前,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蘇冬凝也知道南宮雋是擔心上次那種事情重演,雖然有些反感,但也並沒有太過抗拒。
她心想著,只要等到出院就好了。
“我真的感覺這日子跟坐牢沒什麼區別。”蘇冬凝長長的嘆了口氣,“真希望可以趕緊出院。”
毛夢聽說了譚韶美的事情之後,特意過來探望蘇冬凝。
而她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病房裡的人都打發了出去,這才難得的享受著不被旁人打擾的生活。
但蘇冬凝卻注意到,毛夢看起來竟然比她還要心事重重。
“夢夢,你最近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她主動拉過毛夢的手,一臉擔憂道:“要是有什麼麻煩一定要告訴我哦,千萬別一個人憋在心裡。”
聽到這話毛夢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紮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迅速開始蔓延。
“沒有啦,我一切都還挺順利的。”
她輕輕彎了彎唇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凝凝,我只是有些擔心你而已。”
“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和南宮雋在一起之後,你就總是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
自從蘇冬凝懷孕以來,她似乎就成為了一個風暴中心,身邊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突發事件。
而這些事情無一例外,都是衝著她來的。
要麼想害死她,要麼想毀了她。
只是蘇冬凝聽到這句話之後,卻產生了跟她完全不一樣的想法。
“倒也不能這麼說。”
她輕輕抿唇,一臉認真的說道:“這些事情跟南宮雋,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就算顧佳佳不是顧芷容的堂妹,以她那樣的人品做出抄襲這種事情來也無可厚非。
至於上次的腳踏車事件,那更加只是一場意外。
而這一次,其實也只是她和譚韶美之間的個人恩怨。
蘇冬凝認真的想了想,並不認為這些事情都是因南宮雋造成的。
相反,他還救了自己。
這一番話,讓毛夢徹底啞口無言。
她的本意是想提醒蘇冬凝,只要離南宮雋遠一點,說不定就不會再遇到那麼多的危險。
但沒想到,卻反而讓蘇冬凝對那個男人生出了感謝。
毛夢張了張嘴,但又想起顧芷容在電話裡的警告,最終將那些話又都通通嚥了下去。
陪蘇冬凝說了會兒話,她就以工作為由離開了病房。
剛走到實習醫生辦公室門口,她放在衣服最裡層的那部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毛夢皺起眉頭,立刻反鎖上辦公室的門。
這部手機是之前顧芷容寄給她的,也只有她才會打電話過來。
裡面設定了特殊程式,只要對方透過遠端操控,那這部手機裡的所有資料都會被立刻銷燬。
“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剛接起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道清冷卻又帶著幾分寒意的女聲。
“南宮雋派了很多人看著冬凝,我根本就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毛夢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顯得平靜。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輕笑聲,其中似乎又帶著幾分淡淡的嘲諷。
“別用這種理由搪塞我。”
就算蘇冬凝被保護得再嚴密,但她也絕對不會對毛夢設防。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顧芷容才會選中毛夢。
“毛夢醫生,我的耐心有限。”她的語氣十分強硬,冷冷的道,“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否則我可不知道,還能幫你保守秘密多久。”
既然毛夢猶豫著遲遲不肯動手,那顧芷容只好親自為她打一劑強心針。
“給你最後兩天時間,希望到時候會有好訊息傳來。”
也不等電話那頭的毛夢聽到這話是什麼反應,顧芷容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端起桌上的一杯紅酒,徑直走向天台的方向。
只是顧芷容卻並未注意到,在她轉身走上天台的時候,樓梯拐角處卻迅速閃過一片衣角。
在天台的某處角落,種著一顆小小的柿子樹。
這棵樹是小時候的南宮雋,上植物課按照學校老師的要求親手種下的。
之前一直被養在南宮家的後花園,幾年前顧芷容隨意找了個理由,便將其移栽到了自己家。
她原本想著等這顆樹結出果實,給南宮雋送些過去。
也好讓他知道,自己即便是對他種的一顆樹都如此認真,更別提是他。
只可惜這麼久過去,這顆樹的長勢卻依舊不太喜人。
別說結果,甚至連花都沒開過幾朵。
顧芷容動作輕柔的撫摸著柿子樹的枝葉,像是在呵護一件珍貴異常的寶物,滿心溫柔與期待。
但下一秒,她就將手中的紅酒,盡數倒在了柿子樹的根部。
隨後顧芷容又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吩咐她去買幾斤柿子,還特意囑咐了要安平村的。
與此同時,毛夢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便去了樓下的快遞櫃。
根據收到的取件碼,她從快遞櫃中取出了一個白色的泡沫盒。
用小刀小心翼翼的劃開之後,才發現裡面竟然是幾隻針劑。
而這幾隻針劑,恰好與蘇冬凝每日需要注入的某種藥物極其相似。
毛夢迅速將針劑揣進衣兜裡,又特意將快遞盒扔在了處於監控盲區的垃圾桶。
但她沒走多久,一道黑色身影便悄然出現,走過去撿起了她剛才丟下的快遞盒。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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