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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

花霧睜開眼就看見自己面前跪著一個男人，說話的人在她左手邊，坐在木製的輪椅上。

穿著黑色的長袍，那張臉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左右，但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的模樣，像是隨時會斷氣。

而她手中拿著一把長劍。

長劍對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惶恐地求饒，聲音發抖：“繞了我，求求你們繞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錯了，饒命……”

“咳咳咳……”輪椅上的人咳嗽起來，花霧聽著那聲音，手都跟著顫了顫，可別咳過去了……

他終於停止咳嗽，聲音更低，像是沒有力氣了：“有靈，動手。”

“不要，饒命，兩位大俠饒命。”男人磕頭求饒，腦門上很快就磕破了，鮮血順著他臉頰流下。

男人眼底的驚恐定格。

他仰頭看著面前站著的少女。

十三、四的少女，漂亮的臉蛋都還未完全長開，稚氣十足，帶著些許嬰兒肥。

烏黑的眸子宛若天上的寒星，浸著冰冷的寒意……

讓他想起冬季的寒夜，凍得人身心都在發顫。

男人緩緩倒地。

耳邊是輪椅滾動的聲音，他最後看見的是輪椅上那個男人黑色的衣襬，上面奇怪的銀色花紋。

意識漸漸陷入黑暗中。

他依稀聽見輪椅上男人輕飄飄的誇讚聲：“很好。”

花霧看著地上的男人嚥氣。

“有靈，你要明白，猶豫會讓你陷入危險中。”

“……”

猶豫會敗北，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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