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角門,果見一條鋪了青石路的寬寬巷道,因臨近秦府,倒也有人定期清理,只在石縫間長了如茵的細草;
再往那邊傾塌的圍牆和牆基湮於半人高的青草中,隱隱看得到狐狸和野貓出沒。
偶有幾株松樹榕樹,已隔得遠了,並擋不著風。
此處果然寬敞,至少放紙鳶已是足夠。
只是幫著相思手忙腳亂地放開線時,我忍不住又往那邊多看了幾眼。
當年的明相,亦是一手遮天的了得人物。
可他帶著他的家族赫赫揚揚走向巔峰時,一頂謀反的滔天罪名扣下,滿門抄斬。
冠蓋雲蔭,金玉一堂,象笏滿床,轉眼成了狐鼠之窩,與斜陽巷陌相依,與枯樹昏鴉為伴。
夕陽紅勝火,滿天的雲彩也像要燃燒一般,赤金的顏色鮮亮明豔,在風起雲湧間變幻著模樣,看著流光溢彩。可天色卻比豔陽高照時黯沉了許多,似在無力地張揚著白天最後的熱烈。
我都記不得我什麼時候放過紙鳶了。
也許我如相思這麼大時,我母親也曾像我牽著相思一樣,細心地幫我理好線,看著我逆著風奔跑,看著紙鳶被風吹得鼓起,線越崩越緊,然後在天際翱翔……
可隨著母親的早逝,這些記憶早已模糊,只是伴著相思重複著這些動作時,才開始漸漸地拼湊起那在歲月流逝裡漸漸零落的記憶。
紙鳶終於放上去時,相思清脆的歡呼彷彿讓漸漸昏沉的暮色染上了特別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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