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愕然,低頭瞧著披帛上的芍藥,忽低低道:“我也不喜歡。我這就去換了!”
她告退而去,案上卻還遺著她飲過的茶水,嘗過的點心。
旁邊尚有軟榻,是當日十一最喜臥著的姣。
那樣冷硬的女子,卻喜歡將軟榻搬到視窗或院外,靜靜地浴著陽光秈。
裡間,則是十一帶狸花貓住過的碧紗櫥。
若有別的女子入住,再不會有人過來相阻,更不會有人把別的女子用過的杯盞器具砸了扔了。
她已不再是他的十一,她再與他無關。
腕間的傷在隱隱作痛。
每日將快要癒合的傷處撕開的痛楚,彷彿能壓下另一處翻湧的情緒。
於是,美人歌舞間,他似又找到了隱居花濃別院時那種平淡的歡樂。
一切已恢復原狀,好像從不曾失去什麼,真的挺好的。
冷硬的唇角弧度輕輕揚起,如指底的琴音緩緩漾開。
散落的琴音在縈著菊英清芬的屋子裡跳動,漸漸匯作流暢的音符,罌粟花般令人沉溺,再難自拔。
驀地,他的指尖猛然一顫。
“嗡”的一聲,琴絃已斷。
他按住琴絃,額上浮起了汗珠,冷銳的眸子盯著琴,似在看著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敵。
醉生夢死。
竟是醉生夢死的曲調。
或許,醉生夢死,才是最適合他人生的曲調。
門被小心翼翼地叩響,侍兒在外低低稟道:“侯爺,趙池趙公子求見。”
韓天遙立起身,將斷了弦的松風清韻收入琴囊,坐到視窗的軟榻前,向外看向凋謝零落的一池殘荷,不緊不慢地說道:“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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