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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低頭看著被肢解的地精時，林萌嚥了口唾沫。它黑色的眼睛茫然地盯著她。她害怕的手指深深抓緊泥土。

“如果你做不到，現在就告訴我！因為這不是你最後一次弄髒自己的手。”禧年用一根手指按在她的額頭上說道：“我們可以一起工作。但是你仍然需要足夠強大才能靠自己生存，你明白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只能靠自己！”

“我想我……”林萌剛要說。

禧年就阻止了她，然後身體前傾，雙手叉腰說：“要不是我在這裡逼你出手，你能殺了那個怪物嗎？”

隨著這個問題在她腦海中浮現，林萌的眼睛慢慢地睜大了。她能做到嗎？她將自己顫抖的雙手從泥土中抬起來低頭看著。一股粘稠的血腥味道將她與屍體連線起來。假設她的身體強壯到可以殺死它……她能做到嗎？她顫抖的手指和喉嚨痛立即給了她答案。少女吐出一口氣，將憋了太久的恐懼釋放出來。

“你為什麼這麼想幫我？”林萌回頭看向禧年說道：“我不是很強，也不是很聰明，感覺自己也很沒用……”

禧年輕拂她的額頭，林萌皺起眉頭將他的手打下。

“因為，你是個蠢貨。”禧年看向一旁，小聲嘟囔著。“也許這次我也想做好一件事！”

“嗯？”林萌望著那人影有些不解。

一隻小手朝她伸了過來。看著也沾滿了鮮血的手。林萌深吸口氣，將她的恐懼拋到腦後，抓住伸出來的溼手，當她站起來時，她的手指緊緊地環住它。兩人掌心的鮮血瞬間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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