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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在這裡做什麼？”

阿京睜開眼。雨水打得過多，眼睛很痛。臉上很冰涼。涼得自己都覺得痛。視線有些模糊，但還是看得清楚，一個穿雪白制服的交警。白手套。大蓋帽。大蓋帽底下有一張有點兒圓的臉。有點兒……稚氣的一張臉。嚴肅地看著她。

阿京眯起眼睛來，然後毫無徵兆，突然地笑起來：“我認得你。

“你全身都溼了。請你和我一起離開這裡。高速路口很危險！”蘇先武望著面前頭髮衣服溼趁一片的女人。溼透的衣裙緊貼在身上。凹凸曲線清晰起伏。頭髮散了，溼淋淋披在額前背後，好像剛從水池子裡撈起來。眼睛紅腫，聲音嘶啞，目光渙散，還拿著一個酒瓶。如果不是旁邊有一張後備箱高高開啟的車，他會以為這是個瘋子。

“我帶你離開這裡。”他試圖靠近這個半瘋狂的女人，拉著她。無論如何，得把她弄下高速路。萬一跑到路中間，必定要出事，萬一從這上面掉下去，死相會很恐怖。

“你別碰我！”阿京尖叫著開啟他的手。彷彿突然驚醒過來：“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世界上，人都不是好東西。”

“你平靜一點兒，我帶你下去。”蘇先武試圖安慰她。心裡遲疑，是不是個瘋子？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女人都是魔鬼，男人都是騙子。沒一個是好東西。”阿京望著他，咯咯地怪笑。“你也不會例外，一個騙子。一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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