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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說著，之前眼中的那個世界已經漸漸縮小，而周圍也從白色漸漸變成廢土。

眼前的黑影也漸漸有了樣貌，像是一團長滿眼睛的肉球。

那團肉球以同樣驚訝的目光看著陳凡回答道：

“你……好吧，我並沒有預想到你居然會走出來，我以為你能夠看到我已經是極限了。”

陳凡笑了開口說道：

“為什麼呢？”

肉球上的眼睛全部眯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睜開同時發出聲音。

“因為虛假與真實之間不就是應該有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嗎？”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跨越的。”

陳凡揮了揮手，憑空出現一張柔軟的沙發，他躺上去對著人神說：

“我明白，真實可以隨意玩弄虛假，虛假不可能化為真實，就像你畫的畫，可以讓他動起來，可以讓他有喜怒哀樂，但就是不能讓他從紙上走出來。”

“可你創造的那個世界並非是完全的幻影，正如你所說的，那個世界中存在的生命是真實的，是這個世界上的生命意志被你強迫關進了這個世界。”

“世界是假的但他們一直活著，而我只是憑藉著他們的生命，從這個世界中誕生了出來。”

那團肉球聽到後發出奇異的刺耳聲音，過了一陣後陳凡才聽出來這是他在笑。

他笑完後對著陳凡說：

“那麼如今呢？你是這個世界中新生的神明，遠比我這個已經年老的神明更有力量，你要如何處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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