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瘋子立即意識到，在很多年前，這支金筆到底是有多麼的金貴，說它承載著麗麗的靈魂，這其實一點都不過分的。所以，當初他都徹底震驚了，可是不知從何時起，這支鋼筆就好像失去了曾經它本該擁有的意義，就只是變成了一支鋼筆而已。

對於麗麗這樣的質問，自己到底該如何回答？敷衍？明顯不行，如果說是利用某種奇怪的邏輯語言來回答，似乎也不行，畢竟自己並沒有刻意準備那些奇怪的理由，因為自己並沒有想到，麗麗竟然會這樣說，更是這樣質問自己。

這是無比柔軟的胸部，可是在這一刻，瘋子還是鬆開了雙手，隨後坐在椅子上，拿起菸灰缸裡未燃盡的香菸，抽了幾口，也想了好大一會兒，這才開口：“對不起。”

是的，瘋子說出的這句對不起，並不是他乞求得到麗麗的原諒，他只是非常虔誠中得知，自己做錯了天大的事情而已，從而在這種自責中，再次想起，曾經向麗麗誇下的海口，要用鋼筆，書寫智慧。

可是直到今天，其實他都不但沒有搞清楚，智慧到底是什麼玩意就算了，反而還把麗麗贈送給自己這支如此金貴的鋼筆，弄得滿是傷痕，對的，這一定是天大的罪，而這種天大的罪過，並不能被原諒，也更不能被饒恕。

所以瘋子低頭，這都不敢抬頭去看麗麗，而低著的頭，也只能看到麗麗腿上粉紅色的睡褲，也有一雙小熊的棉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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