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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妞極其不平地闡述了她花了一毛錢被她大伯罵了兩次騙子的事實。

“爸，你說我大伯怎麼就這麼過分！”

但是顧守諾的關注重點已經完全跑偏了。

“你說你被京都大學文學系錄取了？”

“對呀！填志願的時候我不是問過你了嗎？”

福妞不想離家太遠，加上她對自己又比較自信，所以便義無反顧地填了京都大學的文學系。

她是文科，加上同桌是天天叨叨自己以為是個詩人的盛媛，所以她覺得當個詩人可能也不錯。

“爸，你當時不是還誇我姐會挑志願嗎？”胖妞瞧著她爸臉色不太對勁,趕緊問了一句。因為她當然也記得他爸說了京都大學好了。

但是顧守諾本人是一點印象沒了。

“我真這麼說了？”

“媽，你快來。我爸失憶了。”

據梁秋回憶，當時顧守諾應該是喝酒喝斷片了。福妞說的話他當耳旁風了。只要福妞喜歡，學什麼都行。孩子順順利利的就好。

“這學校和專業不都是挺好的嗎？”

顧守諾臉一白，“也許對別人來說不太好吧。”

福妞心頭一動，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誰？”

“昭昭？”

顧守諾在福妞焦急的眼神中點了點頭,“他跟他爸說你想學醫，所以他報了京都醫學院。這時候應該跟你一樣已經拿到通知書了吧。”

這錄取通知書應該不能退回去了吧？

“而且，我上次跟家裡通電話的時候也是跟你大伯說你想上京都醫學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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