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不住。”
陸必行的喉嚨輕輕地動了一下。
“再說危險這玩意,不管你怕不怕,該來都會來。”林靜恆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說,“你得習慣它,解決它,不要為它耗費太多的心力,恐懼會傷身的。”
“恐懼是……是一種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自我保護,”陸必行覺得自己的嘴被那遭瘟的破酒控制了,越是想讓自己閉嘴,嘴就越是要自作主張地說,“被五馬分屍過的人,做鬼都能被疼醒,他知道,自己要是再有一次,可能就魂飛魄散了,所以就是會怕,就是會恐懼。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在他血管裡奔騰的烈酒像野馬一樣左突右撞,不斷升高著他的體溫,蠶食著他的理智,本來只是輕輕地扣著林靜恆的手無意識地緊了起來,掐得林靜恆骨肉生疼,但他沒有聲張,他甚至沒有注意到。
林靜恆覺得自己像是跪在一個洞口,焦灼地想引誘裡面的小蛇探出頭來,有一點端倪,他就大氣也不敢出,唯恐功虧一簣,讓它再縮回洞裡。
陸必行磕磕絆絆地連說了三聲“我”,在黑暗裡,碰到了對方專注極了的目光。
“我就是那個渾身都疼的孤魂野鬼,我就是那個嚇得一動不敢動的人,林……我……我可能……很多東西縫不上了,我沒法把你曾經有點喜歡的那個人還給你……”
林靜恆驟然湊近,打斷了他:“你不相信我了嗎?”
陸必行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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