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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張建崑用力張開了嘴巴，一條條噁心的、墨綠色的肉筋連線著上下嘴唇。

“告訴我的女兒！鎮子裡，開服裝店的跛腿寡婦，是我的相好！不，那是我的……我的前妻。我這些年攢的錢…都藏在她家裡床頭下的暗格裡的保險箱。”

他看見了謝遙，不顧一切地說道。

謝遙走上來，不慌不忙反問道：“你還有這等複雜糾纏的風流韻事？”

“大人，求你……”張建崑很吃力，他似乎沒什麼力氣說話了。

“你女兒叫什麼名字。”謝遙道。

“她叫，張玲霞，密碼，密碼是她的生日。”張建崑的聲音很沙啞粗厚，像是含著痰。

說完重點，他那張藏在怪物面板下面，看著很恐怖猙獰的臉露出悲慼的笑容：

“告訴小霞，說我，說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還有……告訴莉莉，說一聲，說一聲對不起。”

他的眼睛忽然溼潤，似乎想起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立志要發財、要進城裡去過上好日子才把她們騙上床的有志青年。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好父親……

張建崑眼前發黑，覺得自己的意識馬上要溶解在這怪物的體內。

就在這時，他看見謝遙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腦袋，旋即往外一扯。

斯啦！

蒙在臉上、堵住呼吸和嘴巴的怪物面板被撕開了口氣。

張建崑一下子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他的悲傷一下止住，抬頭望著謝遙，謝遙也看著他，接近五秒鐘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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