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坐於榻上,無意識地絞著自己的袖子,不知怔了多久,忽覺衣角一緊,恍恍惚惚低頭時,小落和小惜正跪在我跟前焦急叫著。
我凝了凝神,才聽得小惜在叫道:“公主,如果難過,就哭出來吧!”
哭?
我為什麼要哭?
一切,不都是意料中事麼?
早在發現拓跋頊是魏國皇子時,早在他將我留給拓跋軻蹂躪時,早在將他捆為階下之囚時,我便已那等清醒地意識到,他絕非我的良人。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告訴自己,當斷則斷,不受其亂。他有他的野心,我有我的立場,我們註定了擦肩而過,浮槎不相逢。
可是從什麼時候起,決絕的念頭開始動搖,膽敢生出一星半點明知不切實際的希望來?甚至滿懷憂傷和思念,將他送的奪命之物當成性命般珍藏著,貼緊心臟佩帶著,由著它噬心,齧骨!
因為他說,我們是同一種茶,合在一處泡出,可以不改香醇?
因為他說,他會對我好,一輩子對我好?
因為他說,他要天下,也必定因為天下有我?
我信了?
我竟信了麼?
忘了他父母兄長都死於我的親人手上,忘了我曾囚他七個月,忘了他曾暴戾地殺害與我走得略近的親衛,輕信了他!
我真是天底下最可笑最無知之人,居然也敢自負聰明,居然也敢統領南朝江山,居然也敢懷著尋找自己幸福的希望!
雙掌清脆地拍在榻前的案几上,我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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