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對我必定保有一份餘情,兩國鬧得再僵,他都未必會拿我怎樣。可他這般明著將自己送來門來,一副由我處置的模樣,卻讓我手足無措。
即便他只是刻意地藉此示好,我也不得不領情。
以他的身份,若身處千軍萬馬保護的軍營之中,我自然莫之奈何,想擒他猶如天方夜譚。如今他卻解了劍孤身來到北山,我若真的和當年的拓跋軻一向翻臉無情,即刻將他擒於階下,已是易如反掌。
他敢孤身來此,賭的,無非是我的不忍。也許,順帶還在試探,試探我對他到底抱著怎樣的態度。
是絕情,無情,或是餘情未斷,或是用情良深?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能回答,只努力地平抑著心跳,試圖從他的眼中看出他如此示好的真實意圖。可他的瞳仁之中如蓄了清晨陽光,拂去了夜的薄紗,有暖意從清冷中緩緩透出,我尋來尋去,並找不到一絲惡意來。
他見我盯著他並沒說話,也不叫人抓他,臉上居然紅了一紅,才放下雙臂,喝了口茶,不經意般從容說道:“阿墨,瞧來你真的喜歡獅口銀芽呢,出門在外,一樣帶在身邊。味道……嗯,果然甘美得很。我尋常也喝這茶,特地找的南人幫泡的,似乎味道差得遠。”
我聽他論起茶道,頓時鬆了口氣,這才能恢復常態,安然答道:“嗯,水質不同,泡出的茶也不一樣。這是當地的泉水泡的,若是江南……往往又是另一種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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