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足如墜冰窖,那種冷和涼,幾乎把我的血液都凍得凝結。
我不願他是我的兄長,從此愛恨牽扯不清;我寧願他只是曾經辜負過我的敵人,從此相離也罷,相恨也罷,相爭也罷,我也可以毫無顧忌地用我們的仇恨來說服我自己,艱難地在血光中慢慢學會忘卻,不再去記掛曾經讓我心動心痛的往事。
忘卻雖然很難,但我已有了蕭寶溶相知相惜,想來總有等待到那麼一天。
可母親居然說,是她勒死了拓跋頊的親生母親……
拓跋氏和我之間,到底有多少說不清的恩怨情仇?
我竟已數不清楚。
我寧願他欠我的,讓我可以理所應當地仇恨他;可他現在看來,竟是我欠他的麼?
他和拓跋軻自然不會知道這樁早被戰亂和血光掩得無蹤無影的陳年宮廷秘事,所以拓跋頊才會到南朝來,尋找他在戰亂中失蹤的母親,。
在他的心裡,他的母親就是霓裳夫人,溫柔婉約會跳曼妙舞蹈的霓裳夫人,再也不會知道,他自以為的母親正是他的殺母仇人。
拓跋頊比我更可憐,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知道是誰,連報恩報仇都找不到正確的人,連他喜歡的人都是害他成為孤兒的兇手的女兒。
相山的春風已薄有暖意,但夜間又冰涼了。嘩啦啦鼓入窗欞時,案几上的小燭滅了。
一室的靜寂黑暗。
母親在床上輾轉半天,終於沉睡;而我保持著一個姿勢蜷臥著,看來也像是沉睡,腦中卻一直有根針在扎著,刺著,疼得根本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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