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著的過去和未來,以及對於牛首山凌亂狀況的估測,讓我止不住在縮在被窩中發抖。
當那個熟悉的人影走到近前來撫拭我的面頰時,我才知原來我在流淚。
再不曉得已經流了多久的淚,只知彼時綿軟的繡枕已經涼溼了一大片。這樣嚴寒的天氣,涼溼的布料貼著面龐,更是冰得難受。
拓跋頊依然隔著棉被擁住我,讓我隔著厚厚的鬆軟棉花感受他堅強有力的臂腕。
他的眼睛闔著,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鴉黑的長睫如翅翼般不時撲展顫動,像極了欲飛無力的翅膀,不甘地緊斂著,卻無法保持住應有的平靜。
他真的只是擁住我,整整一夜,都只這樣將我隔了棉被抱在懷裡,什麼都沒做。
而我,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哭泣一樣,居然不知什麼時候又睡著了。
被人擁著的睡姿其實並不舒適。
可那晚的下半夜,我睡得很安心,連夢都不曾做一個。
不論是美夢,還是噩夢,都不曾有。
那一刻,連泛著淡淡黃暈的燭光都是美的。彷彿這樣親密而不矯情的相依相偎,才是我們彼此最自然最寧靜最合適的存在狀態。
第二日醒來時,隱隱聽得外面有暄鬧的幾聲笑語,又被人低沉喝了,迅速消逝不見。
我披衣坐起時,早有一旁等候的侍女匆匆過來,一邊為我穿衣,一邊笑道:“公主醒了?是不是給院子裡幾個不解事的丫頭扔雪球鬧著玩吵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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