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我還想繼續掩飾自己的情感。
可我唯一能做的,只是用一隻手掩住自己的臉,努力不讓淚水從指縫間滾落。
而我的另一隻手,竟在不知不覺間,插到了他栗色的髮間。
那長髮,和當年一樣柔滑,細軟,隨著他抽動的肩膀,一絲一絲的燦金,都似閃著悲傷的色澤。
忽然,便又讓我想起了那個春天。
藍天,白雲,青山,竹海。
飛舞的碧色裙袂,飛揚的栗色長髮。
少女無憂無慮的笑聲,少年誠摯純樸的誓言……
我竟只能抱住眼前這個男子的脖頸,再也無法抑制地,淚如雨下。
入了南浦,拓跋頊帶我住進了他所駐紮的一座富家別院,竟直接安置在他自己的臥室中,籠了好幾只火盆暖著屋子,又將我用錦被密密地圍了,生怕我病情加重。
其實我並沒什麼大病,只是近年來身體虛弱了些,經不起折騰,晚間受了驚嚇,又著了涼,便有些發燒,卻也不嚴重。
魏軍隨行帶有大夫,循例給我開了些發散風寒、宣肺止咳的方劑。拓跋頊親自看人煮了,端到房中來,紆尊降貴地一勺勺餵給我喝。
我對他殺了那麼多梁兵和我的近衛雖是耿耿於懷,卻不由不感念他這份情誼,默默在他手中喝了藥,然後鑽在被窩中發汗。
他將床前的帷幔垂了,令人在另一側鋪了個簡易的床榻,顯然是預備晚間和我共處一室了。
發著汗迷濛睡著時,隱約聽到有人在低低說道:“阿墨,阿墨,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再也不會……”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