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頊沉默了好一會兒,略帶了幾分焦慮,自語般道:“路還遠著呢,虛弱成這樣,可怎麼好?”
我頓時明白過來:他遲遲伴著我不離去,只是怕我身體吃不消,想我多休息片刻。如今才出青州不遠,隨時可能被青州兵馬追上,哪能再這樣延宕?
若是再給拓跋軻抓住,拓跋頊可能被重罰不說,至少我是絕對活不了了。
我便提醒他道:“阿頊,你說,皇上現在有沒有發現我們逃走了?他若抓到我們,會……會怎樣處置我?”
拓跋頊打了個寒噤,迅速扶我站起身來,寬我心般在我頰邊極溫柔地親了一下,才將我抱上馬,揮鞭疾馳而去。
自從被抓到青州來,我不是病,就是傷,歷了這麼幾個月,身體早就大不如前,長時間在馬上顛簸,當然極累。
但這樣性命攸關的時刻,我再也不敢叫一聲苦。若是惹得拓跋頊厭煩我,扭頭再將我交給他哥哥,只怕這輩子都沒叫苦的機會了。
到了晚上,我固然疲乏得麵條般虛軟,連馬匹也已汗出如漿,不得不停下休息了。
拓跋頊的細緻,在此時便可看得出來。
他選的是一處可以掩去火光的山腳密林,很方便掩藏蹤跡。便有真有人追來,大可往山上逃去。
此時正是暮春初夏的時節,四處草木蔥蘢,必要時藏上兩個人,應該不容易被發覺。
我早給顛得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點東西,顧不得一身的虛汗,便蜷在拓跋頊鋪好的氈毯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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