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時,蕭寶溶竟然已經踏出房門,緩緩地順了鋪著五彩鵝卵石的小徑,倦乏般地默默往前走著。
我雖然被救回,並漸漸養回原來的明媚豐潤,蕭寶溶看來卻更瘦了,一抹清淡修長的背影遠遠拂過一樹榴花時,彷彿會反過來被那樹榴花拂倒。
陽光明媚溫暖,榴花耀眼奪目,他的身姿卻清淡如碧水,沉寂如深潭……
他畢竟也是逍遙慣了,突然被迫至最前方,應付那麼多勾心鬥角的朝政大事,大約也累壞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大約還在歌舞弦管間飲酒作樂,不管魏軍打到了哪裡,也懶得理吳相權勢有多大吧?
不論能不能找到阿頊,我都得站出來,和他一起分擔這一切。
我不能讓我風華絕世的三哥,這樣一日復一日獨自憔悴,獨自煩憂,損了他那沖淡蘊藉傲笑煙霞的名士風骨。
我親自安排了惠王府的侍衛,將京城中的客棧分出區域來,讓他們務必挨個客棧挨個客房一一查詢,不許有一處訛漏,就是挖地三尺,也務必將阿頊找出來。
――如果,那跟隨著我的人真是阿頊的話,他在寧都人生地不熟,一定會投棧,沒理由找不到。
如此鬧騰了四五日,這些笨蛋竟還是回報沒找到。
倒是意外地讓他們發覺了一名喬裝成南人的北魏人,並在他身上搜出了京畿佈防圖。
我跟端木歡顏學了一段時間,對於基本的佈防圖已能看懂,一眼看出這張圖畫得很粗略,應該是從外圍間接打聽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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