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始終沒有問,這場賭局是誰勝誰負。
或者,對他來說,這場賭局,和清河公主本人一樣,都是無足輕重,不值一哂。
他所能看到的,是清河公主慢慢斂去了她的驕傲,有時會對著他盈盈地笑,有時會偷偷地望著他和慕容衝親呢的身形發愁。
微笑和憂愁背後的涵義,他從不曾去探索,也不曾覺得有探索的必要。
直到如今……
苻堅低了頭,柔聲道:“清河,是我不好,這麼多年,冷落你了!”
慕容夫人又微微地笑,依然如囈語般輕輕呢喃:“花開一時,人活一世,不知可有人,在花謝人亡後,記得那些曾經的璀璨?”
她頓了頓,自嘲地笑:“或者,從不曾璀璨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幻想,是不是?”
苻堅無法回答,只是將慕容夫人更緊地貼在自己胸懷間,恍惚覺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又恍惚覺出,自己的錯過,分明只是有意的錯過,便如這些年的冷落,只是有意的冷落。他不敢說,從不敢說,這女子漸變的眼神,讓他不由得從最初的欣賞,變作最後的逃避。
他欣賞的,並不是她;但他逃避的,卻的確是她。
慕容夫人緩緩地伸出手來,撫在苻堅的面頰,接著是眉間。觸感光滑如玉,卻沁涼如冰,反反覆覆,摩挲在那緊皺的眉心。
“苻堅……”十多年來,慕容夫人第一次直呼苻堅的姓名:“不要伐晉,順其自然吧!你會更快樂,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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