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想沈來死,恨得五年前都已經找好人準備弄死沈來了,不是喜歡睡男人嗎?到地下去睡個夠。
他的耳邊一直一直地迴響沈來對裴肖說,“不後悔的,裴肖。而且,這樣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隔閡。”他的孩子,卻可笑地成了沈來和裴肖的隔閡?
周既就想他一定要讓沈來死得悽悽慘慘,下去陪那個無辜的孩子。
可是睡了一覺起來,看了看手機裡的社會新聞,一個不落忍,又打電話追了回來。但周既想弄死沈來的氣勁兒並沒消。
本來時間真的能淡化一切,包括仇恨。可是偏偏沈來又出現了,偏偏還能將周既心底那掩埋的股愛、恨、慾望交織的暴戾給重新激出來。他又想起了沈來的那句話。也想起了自己有多恨她。
周既咬著沈來的手指想,李昶說得沒錯,沈來若是安好了,他就沒有晴天了。
沈來是痛醒的,不為傷口,是被周既給咬醒的。她睜開眼睛看向周既,恍惚間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冬天的周既。
周既追沈來用了半年才追上,算是創了他的記錄,至今無人能破。而沈來對周既的妥協,是在冬天飄雪的那個早晨。
周既穿著鐵灰色中長收腰款羊絨大衣,戴著灰色羊絨圍巾朝她笑。他個子高,一米八八,大衣穿在他身上實在太有型有款了,在寒冬裡那麼挺拔有範兒,沈來的心就就範了。也是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貨真價實的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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