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周星星某個電影有段臺詞，是說人的品味的，說什麼身形不襯頭型，頭型不襯衣服，好像是這樣說的吧，我記不清楚了，不知道對不對。當然了，我並不是說冰姑姑不襯，冰姑姑簡直已經襯到無可挑剔，每一分毫都那麼相稱，頭型絕對襯頭型，頭型又絕對襯衣服，美極。

“怎麼樣？”發現我在看她，冰姑姑問。

“好。”說完了，我又情不自禁補充了一句，“非常非常好。”

冰姑姑笑，還是那一個顛倒眾生的招牌笑容，然後她讓那個化妝師出去了

我很緊張，因為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冰姑姑兩個人，我看著鏡子裡的她，她看著鏡子裡的我，氣氛有點兒曖昧。而這種曖昧直接導致我心跳狂速，口乾舌燥，我想說些什麼話來沖淡一下，但是話都被卡在喉嚨說不出來，直到敲門聲音響起我才暗暗鬆了口氣。

冰姑姑說了聲請進，門立刻開啟，是蔣亮他媽，她走了進來。

“哦，你來了啊？”蔣冰他媽對我說，“以為你還沒到呢！”

“剛到沒多久。”

“你坐。”蔣亮他媽走向冰姑姑，一邊走一邊讚美道，“小冰今天真美。”

“還可以。”冰姑姑說。

“你們聊吧，我到外面抽根菸。”我應該趕緊溜。

“去吧。”蔣亮她媽說。

我離開了化妝間，沿著走廊走，我找抽菸的地方，我看見指示牌，知道走廊盡頭是後樓梯。經過宴會大廳的時候，我看見裡面已經有人，還蠻多。電梯裡還不斷有人出來，三兩電梯，這輛出完到那一輛，都是一對對男女，有年輕的，有中年的，也有五六十歲的老傢伙，頭髮已經花白，摟著一個年輕女伴，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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