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河,重鑄後割裂為兩個部分。新誕生的沉川繼承了沉寂流淌的生命,躁動著向前奔湧。而他則急轉直下,漸趨乾涸,終有一日要消隱於大地。
自天上來,歸塵土去。
真誥臨死前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想得到什麼?”
其實弒主並不一定要有個目的,他殺真誥就沒有。他只是在某一天忽然意識到,“原來可以這樣做啊”,於是就不假思索付諸實踐。
真誥被他一劍貫頂,眼睛逐漸無光。
他又問了一遍,沒了平日裡的氣勢,甚至略帶哀求:“你到底想要什麼?”
好像殺人一定是為了得到什麼似的。
他往真誥眉心再刺一劍,身上白衣乾乾淨淨,汙血無法沾染。
他答道:“什麼都不想要。”
劍意中的河川通透明煌,恍若無物,其中奔湧的力量卻壯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彷彿能從塵土中流回九天之上。
此刻再看夜行天的蔽日黑焰,總覺得其中有太過沉重的欲求。
和真誥一樣,和所有人一樣。
劍芒與烈焰像無足之鳥,羽翼輕點,彼此掠過,再反身相對。
站定的瞬間,折流問夜行天:“你想得到什麼?”
夜行天確認著他的表情——即便問了一個問題,折流也沒有流露出一絲渴望答案的神色。他只是問了而已,就像某種戰前儀式。
——你想得到什麼?
——你可以為什麼而戰?
“力量。”夜行天答道。
——做出宣誓。
折流斂目靜立,劍影漸入昏暗的光,他越發地像在黑暗裡靜默流淌的亮色河川,無法傾聽亦無力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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