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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莫急。”容治搖了搖頭,又微笑道:“是他們有求於我,而非我等有求於他們。詹歧睿不日將會乘船南下,到時候,殿下想做什麼,就都能做了。”
“難為你為我謀劃,辛苦了。”李盛襲溫言說道。
容治這些時日乍聞孟公噩耗,遭受打擊,卻還能為她謀劃,替她談成此事,不可不謂用心。
無論如何,若是能不費兵卒拿下西昌,都算是大功。
“在其位,謀其政,分內之事而已。殿下不必掛心。”容止搖了搖頭,他看著眼前的蠟燭,有些疲憊。
“說起來,你我在君臣之外,亦是好友。你為我謀政,是臣子之分,但是我若不上心,便是罔顧友人之義。”李盛襲緩緩開口,聲音停聽在人耳中溫和又真切,在風雪夜中,叫人心生暖意,“策臣,你為我做的事情,我都會記得。”
容治望著她,火光之外的美人在燭光下添了幾分朦朧,她本就是豔色,如今落在容治眼中,就像是碧浦晨霞,初日初升。美麗而又充滿希望,連日的陰霾似乎也被驅散不少,他心中慰藉。
“說起來,我與殿下,其實認識了也快一年了。”容治忽而開口。
李盛襲等著容治的下文。
“一直只知姓名,卻不知殿下表字是什麼?”容治問道。
“我沒有表字。只有小字。”按理來說,女子及笄之後就可以擬字,但是阿兄卻不曾為她擬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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