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鯨皇恭敬地等候魔神消失在禁地深處，才側頭溫和的看向陳仟：“由衷的感謝您，神使大人。”

陳仟看著鯨皇亮金色、清澈的眼睛，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鯨皇：“您不用謝我，是我害您就要死在這裡，還、還、”

“不，神使大人。”鯨皇打斷陳仟，“我已經太老了，無數年在海底的不斷廝殺，更加快我的生命走向盡頭。是您讓我有機會，用我殘存的生命為我的族群換到生存的希望。我們一族會永遠記得您的恩惠。”

陳仟微微嘆口氣，“我還是理解不了主神大人的做法，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我不知道我勸主神大人保護你的族群究竟是對是錯。”

“神使大人，在神明眼中，世間任何生命都有生存的權利。為爭奪生存的空間，任何種族之間的廝殺都是在遵從世界秩序。所以，弱小不值得同情。”鯨皇用平和的聲音向陳仟說出殘酷的現實。

“可你們不是因為不善於殺戮才走投無路的嗎？”陳仟問道。

“沒錯，但不擅長並不是生存的特權。”鯨皇輕輕點一下巨大的頭顱：“而且不擅長，不代表我們沒有過殺戮。生命有時就是這麼殘酷，想要生存就要付出代價。”

“幸運的是，”鯨皇繼續道：“神使大人您的善良打動了無上的神明，同意僅以我生命為代價保護我的族群。實際上，殘弱的我沒有資格祈求神明，這是神明莫大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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