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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左手攬著裴元野的肩,裴元野的右手環著唐寧的腰,唇齒相接呼吸交錯,剎那間停滯了時間。
等回過神時,唐寧已經坐在了裴元野的懷裡。
她的臉紅撲撲地,眼角眉梢說不清的風韻,裴元野微微低頭把腦袋靠在她的頸窩裡,低聲道。
“就會撩火。”
唐寧吃吃地笑,眉梢一挑。
“瞎說,草原嚴禁煙火。”
“……”
伶牙俐齒,說不過。
主要是,他也不想說。
額頸交錯,裴元野貪戀著唐寧身上那種自由和野性的氣息,有些話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笑笑,纏綿的氣息籠罩在唐寧身上。
“還跑嗎?”
唐寧放心地把身體靠在裴元野的懷裡,聞言敏感又周全地道。
“哎喲,裴老師在這兒,我能跑哪兒去?”
“叫哥。”裴元野低聲道。
唐寧在私下裡念“裴老師”時,咬字上總是帶著三分調侃味道,裴元野不喜歡。
唐寧吃吃地笑著,裴元野乾脆掐著她的腰,吻到她求饒,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當然,他還是有分寸的,不會讓唐寧等會兒返回營地時在鏡頭前露得明顯。
這種分寸感和假正經,也是唐寧迷戀裴元野的地方之一。
她著迷於裴元野對自己的獨一無二。
無論什麼時候,裴元野也都是她的獨傢俬有。
這感覺……甚是奇妙。
兩人親暱地聊了會兒,時間差不多了,唐寧下馬,不著痕跡地捏了把對方的屁股,還正大光明地摸了把腿,自下而上仰望裴元野。
“好久沒看你騎馬了,裴老師,啊不,野哥你要不要也跑一跑?”
裴元野騎的馬品相也不差,而他雖然沒有進行過專業的馬術訓教,可他身板高大挺直,坐在馬背上頗有一種睥睨的氣質,唐寧也很久沒見他策馬狂奔的模樣,確實很懷念。
對於唐寧的建議,裴元野沒拒絕,但也沒答應。
他單手拽著韁繩,另一隻手握著折握著皮鞭,虛虛地刮過唐寧的鼻尖。
“還有時間。”
說著裴元野抬起視線看向遠房的蒼茫草原,如帝王般巡視過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回馬前的唐寧身上。
眼神柔緩,他輕聲道。
“去教教其他人騎馬,學會了,一起跑。”
-
唐寧聞言,瞬間瞳孔一縮,心跳猛地快了好幾分。
她明白裴元野的意思!
裴元野說得一起跑,並不是說混在人群裡掩人耳目。
以兩人的騎術,到時候他們倆絕對是打頭的兩匹馬——不要想歐衡或者胡粒,那不一樣的,他們也不會衝到前面去“搶兩人的風頭”。
裴元野這個“獎勵”極大地取悅了唐寧,她單手抓著馬鞍一個輕鬆地燕子翻身上了馬背,輕斥一聲,笑著朝營地那邊跑去。
一邊跑,她一邊留下餘音。
“野哥,到時候你可別追不上我,被粉絲嘲了哦!”
耳邊風聲烈烈,但唐寧的每個字還是準確地傳入了耳朵裡。裴元野的嘴角揚得老高,用力抽了下馬,追過去。
“誰追誰,不一定。”
七月的草原上,風裡全都是兩人留下的歡聲笑語,雲遠遠地掛在天上,在草場留下斑駁的影。
衝在前面的唐寧在風中回頭,看身後奮起直追的裴元野,一切都依稀還是原來的樣子。
她想。
她的心,全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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