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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爾學院，校長辦公室。

希爾伯特•讓•昂熱正睡在一張行軍床上。

辦公桌上的電腦螢幕依然閃亮，旁邊還有幾份紙質檔案等待他批閱。

每個新生入學季都是他這個校長最忙的時候。雖然有艾倫•圖靈領銜的計算機人工智慧專家組和裝備部工程師們合力研發的超級AI秘書諾瑪•沃爾科娃•亞當斯助力，但諾瑪無法取代昂熱在學院的地位——學院裡不乏天賦人士，為防止有人利用諾瑪作奸犯科，也根據阿西莫夫的“機器人三原則”，諾瑪單獨簽署的檔案無效，每份檔案都必須由校長親自過目並加蓋其私章才能生效。經費使用、人事變更、裝備研發等專案自是不提，甚至連食堂要換菜譜這種芝麻綠豆大的破事也得校長簽名。最搞的是，已經2020年了，交風紀委員會和校董會存檔的檔案只有電子版還不行，必須得有紙質版！

不過校董會的理由也很充足。

“電子版檔案只是一堆資料容易消失，紙質版更安全。”

校董會首席董事龐貝•加圖索義正辭嚴地對昂熱說。

“那些紙也可以被一把火燒了！”

“哦，我親愛的昂熱校長，怎麼會有人刻意去燒燬那些紙呢？”龐貝•加圖索的語調很是誇張，“想象一下，如果我們的檔案都是資料，只要入侵我們的系統就可以得到它們。而如果是紙，它們就會被儲存在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櫃子裡。當有人想要偷走它們時，只能開啟櫃門，然後……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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