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消毒水滴滴答答地從手指尖流淌而下,凱萊希姆沉默著換上統一的橙色工人制服,到前臺交了工牌,打卡下班。
排隊花了他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到儲物櫃中取了自己的餐盤和勺子,帶上飯卡,立刻急匆匆朝著食堂趕去。
地表的人造太陽投射出虛假的陽光,路邊的工程機甲在百忙之中,不忘記給牆壁上噴漆繪畫。
起初那裡是貼了安全告示,但工人們內建的晶片中都已經寫滿了安全條例,為了調動積極性,工地貼了一些戴維林總統的肖像,並且配上振奮人心的話語,什麼‘頭可斷,工程不能斷;血可流,夜班更要留’、‘抓緊時間,拯救世界’、‘端正態度,加快進度,提高速度,加深程度。’
工人們對於戴維林總統的標語口號不感興趣,他們更熱衷於一些低俗的、即興創作的繪畫,比如小動物和自己今天的感受。
凱萊希姆耷拉著眼皮,跟著人群盲目地前進,他入目所及,每一個都穿著同樣的衣服,留著同樣的髮型,明明神態和基因千奇百怪,但他們卻有著統一的組織和歸宿。
仔細想想這多麼恐怖。
無父無母,由公司培育,社會撫養,為國家服務,人與人之間沒有親緣和血緣關係,只依靠著金錢和契約形成的信用憑證相互來往。
是的,誠然現在霜鍍的工人是世界上工資最高的群體,可這有什麼用呢?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