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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了沒一天,又下起迷濛的小雨來。
日照大河的雨季便是如此,吝惜每一點光明,剩下的時間都在往地上潑水,潑完大水潑小水。
只要天上的極光未散,逃犯們就不敢拋頭露面。這極光的定位之廣、之長超乎了逃犯們的想象,可能真的綿延數千公里,只要看到,就是照到了。假設沒有天鏡,顧川也許在外面換個身份,他就敢再大搖大擺回落日城。
“能不能毀去臉來躲?”
“沒意義,你被天鏡定位上了,已經閃亮過了,那之後,不管你在臉上做什麼,只要碰著光,就會再度閃亮起來。也許,離開天鏡照耀的範圍可以。”
殿下說。
他們帶著浸水的頭罩,避開日照大河,在叢林或荒野中策馬行走。
殿下與顧川的頭罩裡發著點微光,時起時滅。三個人裡倒是無趾人最為輕鬆。無趾人不知是天生的,還是從小地牢被後天養成的,他不喜歡陽光。
陽光好似會灼痛他的面板,而傷害他的雙眼。直到天覆陰,而落雨,他才快樂起來。
只是不知怎的,無趾人越走,精神越萎靡不振。
“翻過這片叢林是下一片叢林。”
他操著那沒有舌上音、也沒有語調的不知多少年前的語言說。
“翻過這片原野是下一片原野。”
兩匹被殿下嚇傻的馬兒在河邊飲水,逃犯們稍作休息。無趾人一邊撥弄水,一邊側目遠眺群山。天地的邊緣是望不到盡頭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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