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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君也不再兜圈子,繼續說道:“上黨於我魏國而言僅僅是一塊飛地,而於趙國而言卻是都城邯鄲之屏障,故趙國不會輕易割讓上黨,即便割讓於我而言也不過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徒增盟友之提防,而是聯盟存隙,此實非智者所為。”
“這……”廉頗聞言,卻一下子嚴肅了起來,說道:“君上,若是上黨之地,本將或許還能向我王進言,其餘趙國之地,皆祖宗所遺留,趙國雖危,卻是寧折不彎,祖宗土地一寸不可讓也。”
說著,廉頗的臉色也漲紅了起來,彷彿收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幾欲起身離開。
見此情形,信陵君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心中不由感嘆“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的同時,也當即起身對著廉頗就是一禮,連忙解釋道:“將軍勿怪,皆是在下言辭不確。在下絕無貪圖盟友土地之念。”
說著,信陵君又立即補充道:“在下之意:乃趙取上黨,而吾魏得之河內故土。老將軍以為如何?”
廉頗聞言,怒色稍散,卻依舊一副愁容,似在思考,又似在糾結,良久方道:“君上容稟,今秦軍未去,戰事未明,勝負未分,而談取上黨、乃至河內之地,此不可取之一也;
其二,秦國何其強也,縱你我二國合力敗之上黨,已是極限,戰之上黨,本將有七分之信心,戰諸河內,本將實無信心,若言為魏國取河內之地,此乃誆騙君上之言,本將之所不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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