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管教你。我這個二哥就來管教你!你這人就是欠打。不打,你腦子不清醒。”許同林真的是氣炸了,他真的是太會作了。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居然要拋妻棄子,這混賬玩意!
打了一通後,許同林壓著他的後背,手指著他,“你說!你跟不跟外面的女人斷了?”
許同森鐵青了著,就是不肯答應。
許同林黑了臉,“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去派出所告你。我寧願你去派出所做兩年牢,我也不讓你在外面丟人現眼。”
許同森跪在地上,手握著拳頭,臉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你讓我想想。”
“想什麼想?必須得斷了。”
許同森擠出一句話,“二哥,我總得安撫好琳琳吧,要是我不肯理她,她去派出所告發我怎麼辦?”
許同林遲疑了。別說,這還真難辦。“那你想怎麼辦?”
許同森試探道,“我先安撫她。等她找到物件了,我就跟她分開。”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許同林不放心他,“行!你安撫他可以,但是你不能再夜不歸宿。我會到醫院查你的崗,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跟她鬼混,你就等著坐牢吧。”
許同森低低地嗯了一聲。
許同林氣得不輕,回到病房,苗翠花剛好醒來,瞅見他這臉色,以為出了什麼事。
許同林搖頭,“沒事,就是路上摔了一跤。”
苗翠花點了點頭。
“媽,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去外面給你買。”
苗翠花沒有胃口,“我沒事,你回去上班吧,不用特地留下來陪我。”
“沒事,我特地跟廠裡請了假。”
“廠裡不是不讓請假嗎?你怎麼請到的?”
“廠裡是不想人偷懶請假,我是來醫院照顧你。請假可以的。”
雖然這麼說,但苗翠花還是催他回去,“那也不行啊,現在廠裡好不容易恢復,你不回去工作,怎麼養家啊?”
許同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許同森推門進來,“二哥,你先回去吧,我來照顧媽。”
這副尊榮嚇了苗翠花一跳,“你臉怎麼了?”
許同森揉了揉臉,“沒事,就是剛剛走路不小心撞到的。”
說完,他朝許同林道,“二哥,你先回去吧。”
苗翠花也在邊上催促,“對,趕緊回去吧。我沒事。”
許同林不好賴著不走,只能離開病房。
等他一走,許同森就趴在苗翠花腿上,“媽,我這傷是二哥打的。”
苗翠花唬了一跳,摸著他的肩膀,“為什麼啊?他為什麼打你?”
許同森抬頭,試探著開口,“媽,我想跟孫柔佳離婚。”
話落,苗翠花的臉色驟然大變,眼睛冒著怒火,兩頰慘白,但過一會就通紅起來,手指指向他,抖得不行,“你?”一巴掌扇到他臉上,指尖快要戳到他鼻子上,“你個混賬,你說什麼?”
從來沒有看見母親生這麼大的氣,她的臉像蠟一樣的黃,嘴唇子都發白了,全身都在發抖,許同森嚇了一跳,儘快握住那雙顫巍巍的手,“媽,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啊?”
苗翠花緩了好幾下,才終於順過氣來,眼珠子卻是死死瞪著他。
許同森嚇得連頭也不敢抬,“媽,你怎麼了?”
一陣痙攣後,醫生被他叫來,許同森雙手捂著頭被醫生推出病房。
一陣安撫後,苗翠花終於緩過勁來。
許同森再次踏入病房,來時,醫生叮囑他,“不要刺激病人,她年紀不輕了。”
許同森忐忑不安走了進來,“媽,你怎麼樣了?”
苗翠花捂著胸口,聲音哽在喉裡,根本發不出來,只能發出像貓一樣的聲音,“不能離婚!絕不能離婚!”
許同森真的不懂母親。明明她也很討厭孫柔佳,為什麼現在又不同意他離婚了呢?
他這麼想了,也這樣問出口了。
苗翠花吸了一口涼氣,慢條斯理地解釋,“你現在是個父親。你有一雙孩子,離了婚,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影響,你知不知道?”
許同森忙道,“媽,怎麼會呢?他們是我的孩子,我肯定會負責的。我會像以前一樣,每個月都給他們生活費,學費也我來教,以前什麼樣,以後也什麼樣,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給您寫保證書。”
苗翠花氣得不輕,可她氣不順,根本用不了大力氣說話。每說一句話,肺裡就像被針扎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怎麼能一樣?離婚後,你會有新的孩子,末末和末白怎麼辦?”
“不會的。媽,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去做結紮手術。”
苗翠花簡直要被這個兒子給氣死了。從小到大,他只知道忤逆自己,以前她以為未婚先孕是他做過最叛逆的事情了,可誰成根本不算什麼。他現在居然連拋妻棄子的事情都幹能出來了。
苗翠花眼睛死死瞪著他,好像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似的,“不行!你要是離婚,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我說到做到。”
她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堅決,許同森不敢再惹她生氣,只能憋氣地道,“我知道了。”
苗翠花鬆了一口氣,聲音也變柔和了些,“小森啊,你媳婦是個好女人,你要知道珍惜。”
許同森扯了扯嘴唇。珍惜?他現在對她根本沒有感覺。
回到家裡,孫柔佳迎了上來,兩人進了屋,孫柔佳問道,“咱媽怎麼樣?她好點了嗎?”
許同森沒好氣地道,“真孝順咱媽,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看呢?醫院離得這麼近,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
孫柔佳有些委屈,“我也想去啊,但是我還要照顧三個孩子呢?”
“孩子?二嫂幫著照顧就可以了。”
孫柔佳解釋,“二嫂還要幫人做衣服,沒時間照顧孩子。你知道的呀?”
許同森心裡煩躁,“你為什麼不跟二嫂學學,人家都知道掙錢,你為什麼不知道?”
孫柔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發火,呆呆地道,“我做衣服,誰來看孩子啊?”
許同森回過頭來,“孩子孩子?你現在滿腦子只有孩子嗎?你什麼時候能關心關心我?二嫂都知道給二哥打洗腳水,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