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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爾耕最近很鬱悶。
他在京城向來是橫著走。
不!翻跟頭走都沒事兒。誰敢惹到他頭上?
瞧瞧他的頭銜吧:
少師兼太子太師,從一品。
都指揮使掌錦衣衛事,實權話事人。
魏忠賢好大兒,這比上面兩個都厲害。
偶爾午夜夢迴,他也會想。將來有一天他死了,見到曾經當過兵部尚書並且被授予推誠宣力守正文臣、特進光祿大夫、柱國松山伯的爺爺,會不會被他再打死一次?
但死後的事兒誰又說的準呢,話說自己害死了那麼多人,估計見不到爺爺就被再打死一次了吧。
這些來回拉扯的小情緒會在第二天穿上官服之後消失無蹤,他太喜歡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了。我是錦衣衛,說你有罪你就有罪。瞧瞧,多威風!至於認賊作父?我不比顧秉謙那匹夫強?一把年紀了不好意思當兒子,就把兒子給人家當孫子。呸~噁心!
不過認賊作父有認賊作父的好處,看現在京城有幾個人敢惹自己?
想到這,田爾耕又不開心起來。因為敢惹自己的人又多了一個,新晉西廠提督盧九德。
這幾天經常找自己麻煩,又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雖然沒什麼大動作,但癩蛤蟆趴腳上,不咬人但他噁心人啊。
為此,他也找過魏忠賢,可魏忠賢現在一門心思都撲倒專案上,根本沒空搭理自己。
就扔了一句話:“給他塞點兒!”
他也知道這些陛下跟前的閹人不好惹,只能小心應付著。這不,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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