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軍長帶來了任命,任命石海天為特戰大隊大隊長,授大校軍銜;老餘任特戰大隊上校參謀長;林正擔任特戰大隊副大隊長。
其餘眾人各記二等功一次。
海天禮畢後望了一眼妻子,瑾萱衝他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還能說什麼呢?與其讓他沒有靈魂的活著,不如放他去軍營的海洋裡搏浪。
按照老規矩,每次執行任務歸來,隊員們可以享受三個星期的假期。林正發揚了革命的謙讓精神,主動提出留守隊部,放海天回去多陪陪瑾萱。
陀淘早已收拾好行裝,他要回涼山找他心愛的姑娘。
“瑾萱姐,你不陪我去啦?”陀淘把瑾萱拉到角落裡,壓低聲音問道。
“傻小子,自己的事情還得自己出手呀,姐姐幫得了一時,哪能幫你一試。”瑾萱望著陀淘說道。
“那,那。”陀淘還是有些擔心。
“大膽追,就像窗戶上的一層紙,捅破了才看得清。”瑾萱鼓勵陀淘。
“嘰嘰咕咕說什麼呢?臭小子。”陀淘剛想發話,被海天趕過來一個頭皮拍在後腦勺上。
氣得瑾萱狠狠在海天胸口擂了一拳,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象小孩子一樣教訓。
“別怕,姐姐看好你,快去快回,把海妮帶回來!”瑾萱拉著陀淘的手,吩咐他務必把海妮帶回成都,她和大家都在成都等他的好訊息。
陀淘看了看瑾萱,被海天一瞪,嚇得趕忙避開。
“開我車去,把海妮帶回來!”不知何時,關小葉忽然出現在身邊,把車鑰匙丟給陀淘,霸氣十足的說了一句。
“是!嘿嘿,好的,小葉姐。”陀淘習慣性的立正敬禮,然後傻笑了幾下,告別眾人,收拾了幾樣東西,立馬出發。
“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耶!耶!”陀淘象傻子似的,一個勁地給自己打氣。
為了海妮的事,都試了好幾回了,每次去之前都是勇氣十足,見到面了,又不敢開口。
這次非把海妮拿下不可,說什麼也要把她帶回成都!
“轟!”“轟轟!”越野車一路狂飆,沒多久便上了通往西昌的高速公路。
自打楊天嘯過世之後,徐海妮終日悶在杜鵑嶺足不出戶,只偶爾陪爺爺去馬子村找陀子到聊聊天。
“海妮啊,爺爺一天天地老啦,啥時給爺爺帶個孫女婿回來呀?”椒鹽錯放下毛筆,端詳著剛寫完的字幅問道。
“爺爺是嫌海妮礙事了吧?”徐海妮雙手托腮,望著門外反問。
“這丫頭,誠心跟爺爺過不去是吧?”椒鹽錯氣得狠狠瞪了她一眼。
最近學會犟嘴了,只要一提起婚事,她就這幅德性,阿機花鐵魯常年在外,最近歐洲的單子越來越多了,出貨來不及。
“好啦好啦,哪能跟爺爺過不去呀?”海妮見爺爺動了氣,趕忙趴在椒鹽錯的肩膀上賠禮撒嬌。
她的母親是椒鹽錯疼愛的兒媳婦,眼睜睜被人害死,椒鹽錯救護不及,一直後悔到現在。
看著阿蕎唯一留下的骨肉,椒鹽錯哪裡還火得起來?
他只想能在自己有生之年,抱上重孫子,那就不留遺憾了。
花鐵魯也個惹他生氣的不孝子,自打阿蕎過世之後,他便再沒有親近任何女人。
眼看著阿機家就要斷後,椒鹽錯的心裡怎能不急?
“你呀,不許學你爹爹!”椒鹽錯擰著徐海妮的鼻子說道。
“怎麼啦?我覺得爹爹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徐海妮確實很崇拜父親,剛正不阿,除了爺爺之外,杜鵑嶺裡沒有一個人不說他好的。
“就他?哼!”一提起兒子,椒鹽錯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世界上,爹爹和陀爺爺才是最最痴情的男子。”徐海妮趴在椒鹽錯的肩膀上,眨巴著眼睛說道。
“去去去!不許提這兩個人!”椒鹽錯來氣了。
拿誰不好比?偏偏跟這兩個倔驢較勁。
說實話,椒鹽錯打心裡佩服老陀子,一是剛勇,二是痴情。
“怎麼啦?陀爺爺哪裡不好啦?”徐海妮跟爺爺較起真來。
“他哪裡好了?就他那頭倔驢?”椒鹽錯提高音量。
“哈哈哈哈,誰在背後說老陀子的壞話啊?”爺孫倆正在鬥嘴,冷不防陀子到的聲音從廳外傳來。
徐海妮一聽陀子到來了,象只小燕子似的躥了出去。
“哼!”減鹽搓假裝生氣。
真是女生外相,這丫頭見了老陀子比跟自家親爺爺還親。
“陀爺爺,您怎麼來啦?”海妮挽著陀子到的胳膊邊走邊說。
“哈哈哈哈,爺爺獵了一頭熊,給那頭老倔驢送幾隻熊掌過來。”陀子到把手裡的包袱抖了抖說道。
“呀,爺爺您可真棒,真的打到熊瞎子啦?”陀子到一來,徐海妮整個人都變了。
椒鹽錯往紅木椅子裡一躺,故意不理他們。
“哈哈哈,拿著。”陀子到把兩顆穿了紅繩子的熊牙塞到海妮手裡。
“哇!熊牙耶!兩隻都給我呀?”海妮激動得跳了起來。
椒鹽錯瞥了一眼,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想當年自己年輕時,也是有過熊牙的。
“嗯,都給你,等你找到心上人了,剛好一對!”陀子到盯著害你的眼睛說道。
“啊呀~爺爺……”徐海妮拉著陀子到的胳膊撒嬌。
“哼!原來是給他家那頭小倔驢送禮來的呀?”冷不防被椒鹽錯插了一句話。
“哈哈哈哈!那是最好不過!”陀子到仰天大笑。
兩個老頭子都是同樣的心事,一個為了孫女,一個為了孫子。
偏偏兩個不開竅的孩子,一點都不讓二老省心,好多次特意給他們機會,都白白浪費。
“不跟你們玩啦!”海妮被兩位爺爺說得嬌羞不已,低頭擺弄著手裡的熊牙,拔腿往廳外跑去。
“噗!”“啊呀!”“哦!”一連串的聲響驚得椒鹽錯和陀子到同時轉頭,往聽門外看去。
小妮子低著腦袋只顧著跑,一時沒在意,跟廳外跑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海妮!我想帶你去成都!”門口那人大吼一聲,正是陀淘。
陀子到跟椒鹽錯說著笑話,羞得徐海妮奪門而出,哪知道在門口和陀淘撞了個滿懷。
海妮滿臉驚訝,愣小子卻說要帶她去成都。
“啊呀~走啦!”海妮一拉陀淘,低頭往廳外跑去。
惹得二位老爺子哈哈大笑。
她可不願意再被爺爺取笑,偏偏陀淘這個愣小子,好幾次都是話到嘴邊,支支吾吾不肯直說。
“海妮!你肯理我了?”陀淘邊跑邊問。
記得上次回來時,徐海妮說過,再也不理他的,今天拉著自己跑出來,難道不記恨他了?
海妮在心裡暗暗把陀淘罵了好幾遍,真是個傻子,不過是說著玩的一句話,他竟然記到現在。
“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海妮一甩陀淘的手,往府門外跑去。
“啊?又怎麼啦?”陀淘莫名其妙,不知道哪裡又得罪她了。
女孩子總是如此沒有來由地生氣發火,讓人費盡思量。
“唏律律律”馬兒一聲長嘶,徐海妮在府門外飛身上馬,奮蹄而去。
日期:2022-10-24 0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