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畢業之日,便是解脫之時。
方存正如果一心向好,有三年的時間足以從泥淵裡拔身而出;如果只是哄騙她,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再寄予關心,該還的、該感恩的她已經盡了力。
希望身邊這人履行承諾,她還有機會重新開始。假如他背信……
陳婉斜睇一眼,秦昊目注著前方雨幕下的路面,堅實的手臂與下頜,淡然自如的姿態。她看不透這人,他曾如孩子般地對她微笑,無害純良;他曾不遺餘力地摧毀她僅有的,猙獰兇猛。最可怕是剛才,他眼中寒星微芒,閃爍的究竟是什麼?他如往常般地笑著,可那笑容讓她害怕,她若有所覺他在謀算什麼。
感覺到她的目光,秦昊回過頭。“冷?”他看見了她的那個寒噤。
“還好。”陳婉掩飾說。
他探手過來握住她的,似乎預知她將掙脫,沉實有力地握著。“手指這麼涼?會不會感冒了?”
她指尖在他溫熱的掌心裡逾覺冰冷。假如他背信……真要面臨無路可走的那一天,她可以去南方。那時小宇行將畢業,舅舅舅媽正當盛年不需要太多的照顧。她有一雙手一張畢業證書,足以活下去。既然被擊碎了仍舊有呼吸,那麼同樣可以把碎片拼湊起來、拼湊回完整的她。
“家裡有沒有藥?夏天感冒了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
“有。”
秦昊早習慣了他們之間一問一答的聊天方式,不以為意地接著問:“定了哪天搬家?賣房合同簽了後不是給一個月寬限期嗎?這麼著急搬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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