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靜靜地看著邵儼語氣彆扭地解釋，又有些想笑。

怎麼看起來，如今做錯事情的倒像是他？

她整理了衣襬站起身來，緩步走到邵儼旁邊，抬手摁在簿子上，另一隻手拽住他的衣領，眉眼上調，語氣像是戲謔，又似乎是認真，“你之前就猜過，我是奸細吧。現在不怕了？我若是柳國的奸細，你……”

祁染頓了一下，突然用力將他拽近，聲音驟然冷了下去：“你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叛國的罪名。”

她面上笑意盡失，只剩下一片無波無瀾，眸色甚至帶出幾分嚴厲。但其實掩在最深處，是有著柔軟的。

只不過，祁染很想聽他的答案。

兩人分屬不同的國家，立場終究是不相同的。誰都說不好，以後會不會兩國以後會不會起衝突。可越是喜歡就越是謹慎，便越容易萬劫不復……

72、該是這樣的。 ...

邵儼怔怔地看了她許久, 睫毛顫了顫, 才像是回過神來。他僵硬地移開視線, 撐起唇角似乎是想露出一個輕鬆的笑：“我怕啊。”

怎麼會不怕……各國之間風起雲湧，紂國如今勢微，被虎視眈眈地盯著。

“那你現在可以收回去。”

祁染被他的神色刺了一下，心頭一酸, 便鬆開了他的衣領，轉頭將簿子塞回邵儼的懷裡，語氣做得冷淡。

“我知道，你自己能查到。”

邵儼低頭看著懷裡的藍色簿子，抿緊了唇角，眸色微暗，嗓音也透出些沙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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