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死之前，還要被如此折磨，這是遠超身體神魂上的傷痛，是心靈之痛楚。

“我狠？”

“老匹夫，利用怪異，摧毀唯一真界，泯滅無盡眾生，這不是你們提出來的計劃嗎？要論狠毒，我可比不上你們。”

白東臨搖頭嗤笑，對幽冥燭龍的無恥算是開了眼界了，他手段酷烈，但也沒有將主意打在凡俗生靈身上，剛才所湮滅的，只是異族大軍而已。

“這一場煙火秀，很美吧？”

“幽冥燭龍，你可別不識好歹噢，為了給你送行，可是耗盡了我數百萬年的存貨，我也很是心疼啊！！”

“你，你……”

幽冥燭龍氣急敗壞，意志顫抖，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殺了我吧！”

如果有得選擇，他情願白東臨一開始就吞吃了他，也不至於得知這般殘酷的真相，死不瞑目。

“可以。”

白東臨目光重歸漠然，微微張開嘴巴，手指捏著幽冥燭龍扔進了深淵巨口。

一陣咀嚼，吞了下去。

飛禽妖族老巢，浮空大世界。

一百零八輪璀璨大日，兩兩之間相隔甚遠，組成一圈光環鎖鏈，勉強為這方龐大的世界供應著光和熱。

在一輪大日背後的陰之一面，虛空微微盪漾起漣漪，身形枯槁的看墳人踏步而出，凝神感知片刻，低聲呢喃道：

“嗯？那隻老鳥的氣息消失了？”

“有意思，在空厄時代，還能誕生這般梟雄，倒是稀有。或許，是其他世界線上的遊蕩，讓九頭陰鴉完成了某種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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