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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溺亡後有怨成鬼。

加上生前就一直被苛待，此刻樣子自然很是難看。

青白的小臉瘦巴巴的，臉上只有一雙眼睛很大，眼白很少，全都被漆黑佔據，直勾勾盯著人看的時候實在滲人。

也難怪那天她看見這小姑娘站在她身邊，能給她嚇得夠嗆了。

“從小到大，什麼都是哥哥的，我什麼都不能碰，為什麼呢？為什麼那麼不喜歡我，還要生下我，我現在是個壞小孩，懷小鬼了。”

小鬼的聲音幽幽的，是淒厲的，嘶啞的，帶著不解與疑惑。

從她出生開始，她沒有經歷過一絲一毫的善意。

死後她即便變成了厲鬼，也畏懼害怕著這一家人，從來都是在角落裡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不敢上前，不得解脫。

一直到常相憶將馮守掀翻，將他押入警局，徹底的打壓了這一家人的囂張氣。

那過往噩夢，才終於沒有想象之中那麼可怕了。

常相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要如何回答，眼前的小姑娘才剛剛這樣的年紀，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眼圈都微微泛紅。

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常相憶沒忍住，伸手虛虛的摸了摸這個小姑娘的腦袋。

小姑娘睜大了眼睛，小腦袋好奇的往她手心拱了拱送了送。

片刻後她的身影逐漸淡了。

她本來就快要消散了，只是覺得偌大的一個世界，居然沒有她的安身之地，才小心翼翼的來到這裡，算是安安靜靜做最後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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