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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清晨,和風已捎上幾分涼意,朝陽是將升未升的模樣,因著還沒有刺目的光,便顯得十分渾圓壯大。
微光勾勒出程府西廂的院落中,一舞一立兩個身影。
阮玉儀著一月白妝花裙,廣袖在她的擺弄下展開,又收起,這衣裳像是裹挾著她,從容地將這副身軀鍛造得熱烈柔軟。
侍立在側的木香抱著少夫人的外袍,擔憂地盯著她與青石板直接相觸的腳,抿了抿唇,還是猶豫著開口,“小姐,今日露重天涼,還是將鞋先穿上吧。”
木香叫慣了小姐,便是阮玉儀已經出嫁新寡,守節一年,早不再是未出閣小姑娘,也依然改不過口。阮玉儀也聽慣了,由她這般喚著。
“鞋底子硬,礙事。”
父親早逝,兄長戰死,阮家已沒落得不成樣子。當年聽聞遠親程家的大表哥高中了狀元,母親就藏了攀附的心思,帶著阮玉儀一同前來拜謁。
這大表哥也是期待之中地,一下就與她看對了眼,雙方長輩各懷各的心思,很快就替他們操辦起了婚事。
本應是共度良宵之時,不料作為鬱王門客的大表哥被主人家叫去辦事,這一走,就再也沒能回來,扔下剛過門的她,兩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圓房。
探得情況回來報信的小廝聲淚俱下,少爺的馬車墜崖,尋遍了都沒能找到屍首,下邊水流湍急,極可能是被捲走了。
姨母喪子,許是悲慟之至,從此性情大變,待阮玉儀遠不如從前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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