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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彰看著那道背過去的身影,心裡痛不欲生:“為什麼?皇上,你為何這樣?我做錯了什麼?”
他不回答。
以後也不再見他。
他是皇帝,不想見一個人太簡單了。
他真的沒再見到他。
直到他染上那種髒病。
他召見了他,開口就是:“朕知道,朕沒有帝王相。”
他跪在地上,不知說什麼。
兩年不見,他們太陌生了。
他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臉。
那個他心中意氣風發的少年,早死去了。
現在苟延殘喘的是一具滿是瘡痍的枯骸。
“你怨朕。”
他嘆息,又笑起來:“確實是朕對不住你。你怨朕,也是應該的。”
他其實想說:我不怨你。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對你。
“重山,朕要走了,可憐阿贏要重複朕的命運。”
不會。
二皇子是大富大貴的帝王相。
他應該說的,起碼讓他走的了無牽掛。
可他不敢。
攝政王裴楨還在殿外虎視眈眈,若是知道賀贏是帝王相,必然除之後快。
他只能說:“皇上,人各有命,勿復憂思。”
他聽了,慨嘆著點頭:“是啊。人各有命。重山你又是怎樣的命呢?”
他也不知。
醫者不自醫,觀人者,不自觀。
除非違背天道,甘願受天譴,來自窺天機。
一晃十六年。
時間短暫又漫長。
他太累了。
終還是違背天道,自窺了天機。
原來,他也要死了。
非是此間人,難得留芳魂。
他笑著閉上了眼。
御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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