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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嵐夢

“接下來去哪兒，因？”

“我們去內蒙吧，小的時候就聽說過那裡的草原，很是嚮往。想象一下，藍天白雲，從天邊走來一群羊，發出咩咩的叫聲，循著風鑽入耳朵，伸開雙臂，感受著風中青草的氣息，整個人都祥和了。”

我想象得到畫面。

霧因最早關於草原的印象，來自於《狼圖騰》，裡面對草原的描寫十分精緻。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以前去過，遊牧人少了很多，不少都進城經商了，青草也沒有那麼高了。要見到經典的遊牧人，還得往內蒙北邊走，出了內蒙才是。

不忍打攪霧因的興致，我沒有提這一點。

飛船降落，我們一行人走出。

我有點訝異，幾年過去了，這裡的草更高了，遊牧人更多了，看起來與書中並無二致。

霧因很是高興，難得表現出幾分小孩心性，飛快地跑過羊群，攆得羊群四散。

我看了看四周，周圍竟然沒有人，那誰看羊呢？

遠遠的，一人騎馬而來。

那是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

少年下馬，向霧因拱拱手，“霧因先生，嵐夢在此恭候多時了。”

“你猜得出我的身份？”霧因此刻帶著麵皮。

“我有觀心術，能望見他人心思。”

嵐夢望向我，“當然，與蒂亞女士相比，則不太一樣。如果說蒂亞女士看的是葉梢，我看的則是主幹。蒂亞女士看的是人的具體心思，我看的是人的思想構成。用霧因先生的話來說，我看的是人的建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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