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瀚,你來了,直接到住院部,我讓顧俊下樓接你。”
田才瀚聽到顧毅的聲音,有氣無力,看來顧書青的情況不樂觀。
顧俊臉型方正,濃眉大眼,一身正氣。
但此時的顧俊滿臉疲憊,眼睛沒有絲毫光澤,向田才瀚找了找手,“才瀚,跟我來。”
田才瀚把柳平介紹給顧俊,“二哥,他叫柳平,江城的中醫聖手,我帶他來,是想讓他給老爺子看看。”
顧俊向柳平點了點頭,“謝謝小兄弟了,老爺子情況不好,請恕我怠慢了。”
柳平無所謂地笑了笑,“顧叔叔,我一定盡力。”
顧俊領著田才瀚和柳平走進高階特護病房,病房裡站著一男兩女。
男子是顧毅,年近六旬,頭髮花白,滿臉疲憊,與田才瀚握了握手,“路上辛苦了。”
田才瀚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人,“大哥,情況怎麼樣了?”
顧毅搖了搖頭,“不樂觀,專家正在會診,還沒有出結果。”
柳平站在田才瀚身後,認真地觀察老人的臉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小天人五衰,再不救治,很快步入大天人五衰,神仙難救。
田才瀚把柳平介紹個顧毅,“大哥,他叫柳平,中醫聖手,我想讓他給老爺子檢查一下。”
顧俊眼裡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如此年青,醫術能強到哪裡去?但這是田才瀚的一片心意,不忍拒絕,點了點頭。
“小柳,你……”
田才瀚的話還沒有說完,病房門被推看,六名身穿白大褂的專家走了進來。
顧俊快步走到為首的戴著眼鏡的專家身前,“殷教授,怎麼樣?”
殷展鶴教授無奈地嘆了一口,“從目前的檢查結果看,顧老的臟器開始衰竭,只能用藥物激發顧老臟器的活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殷展鶴把手裡的資料夾遞給顧毅,“這是我們商定的治療方案,請過目,如果沒有意見,請簽字。”
顧毅簡單地看了一遍,鬼使神差地把治療方案遞到身邊的柳平手裡。
柳平看完治療方案,忍不住大聲喝道,“你們這是治病嗎?這是殺人。”
一名老專家滿臉怒色,瞪著眼睛盯著柳平,“小夥子,你怎麼說話呢?這是我們幾個專家商討決定的結果。”
殷展鶴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呵斥,如果不是看在顧老的面子上,早就扭頭離開了,陰沉著臉瞪著柳平,“小夥子,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如果你真有本事,說說我的治療方案哪裡不合理?”
柳平臉色平靜,認真地看著殷展鶴,“顧老臟器衰竭,你不否認吧?”
殷展鶴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柳平繼續詢問,“你的治療方法,是給顧老注射激素,令顧老的臟器加速工作,我沒說錯吧?”
殷展鶴再次點頭,“你沒說錯。”
柳平扭頭看著顧老,“激素確實能激發顧老的臟器的功能,但顧老僅存的一絲生機也會被耗盡,這不是殺人嗎?”
殷展鶴滿臉大汗,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柳平,“確實存在你說的情況,但這是目前唯一有效的治療方法。難道你有更好的治療方法?”
柳平認真地點了點頭,“針灸加方劑。”
“中醫?什麼時候中醫可以大言不慚了?”
一名中醫滿眼鄙視,出言嘲諷。
柳平臉色平靜地看著顧毅,“顧叔叔,該怎麼做,你決定。”
房間裡寂靜無聲,每個人都靜靜地望著顧毅。
顧毅沉默了幾分鐘,望著殷展鶴,語氣沉重,“殷教授,柳平說的是真的嗎?”
殷展鶴滿臉尷尬,雖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點頭,滿眼無奈地解釋,“使用激素激發臟器的潛力,確實存在無法預測的後果,顧老有一定的機率醒過來。”
顧毅頓時瞪大了眼睛,“殷教授,你的意思是,有一定機率醒不過來。”
殷展鶴無奈地點頭,“但凡有其他方法,我們也不會使用激素激發顧老的臟器的潛力。”
顧毅扭頭望著柳平,“小柳,你跟我說實話,你有幾成把握?”
柳平笑了笑,“顧老現在是小天人五衰,治療起來並不麻煩,但要痊癒,需要一至兩個月。如果再不及時治療,步入大天人五衰,神仙難救。”
一名專家鄙視地看著柳平,“年青人,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到想看看,你是如何救治顧老爺子的。”
顧毅滿眼期待,緊緊拉住柳平的雙手,“你是說,你有辦法治好老爺子?”
柳平鄭重地點了點頭。
顧毅焦急地問道,“需要我準備什麼?”
柳平寫出三張藥方,編上號碼,交給顧毅,“市醫院一定有中醫科,立即熬藥。再拿兩套銀針過來。”
顧毅接過藥方看了一眼,轉身遞給妹妹顧佳,“佳佳,你去安排,越快越好。”
殷展鶴滿臉冷笑,“我能旁觀嗎?”
柳平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你們都可以留在這裡,但不許打擾我。”
顧毅重重地拍了拍柳平的肩膀,“老爺子交給你了,沒有人敢打擾你。”
護士拿著兩盒銀針和酒精燈走進病房。
柳平給所有銀針消毒後,首先把四枚銀針刺進顧老的頭部,解開顧老的衣釦,與護士合力脫去衣服,抓起數枚銀針,快速刺進顧老爺子上半身的穴位,護住心肝脾胃腎等臟器,減緩臟器的衰竭速度。
柳平一心二用,左手握住顧老的脈門,內力緩慢進入顧老的體內,溫養臟器;右手捏住刺進顧老體內的銀針,緩慢注入內力,疏通經脈。
一個小時後,監護儀發出鳴叫聲。
“快看,心跳加速了。”
“血壓升了,快接近正常水平了。”
“顧老的臉上出現血色。”
顧毅和顧敏滿眼期待,不停地搓著雙手,不敢發出一絲響動。
柳平感覺顧老的臟器功能正在緩慢恢復,扭頭看著護士,“一號藥汁,靜脈注射。”
護士立即拿起針管,把一號藥汁注入顧老的靜脈。
柳平繼續催動內力溫養顧老的臟器,半個小時後,對護士說道:“準備尿罐和屎墊。”
不一會兒,顧老排除深紅色的尿液和惡臭的糞便。
柳平長出了一口氣,擦去臉上的汗珠,雖然臉色蒼白,但卻掛滿笑容,“顧老的命保住了。護士,二號和三號藥汁,靜脈注射。”
顧毅小聲的問道:“小柳,老爺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柳平笑著解釋,“我點了老爺子的睡穴,讓他多睡一會兒,有利於恢復臟器功能。”
顧毅看到監護儀上的資料已經正常,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柳平從挎包裡拿出半截人身,隨手掰下拇指大小的一塊,又寫出一張藥方,交給顧佳,“阿姨,人參、藥材和烏雞翅膀一起熬湯,大火煮開後,文火慢燉四小時,我在這裡等你。”
顧佳接過人參和藥方,快步走了出去。
顧毅拿起柳平手裡的小半截人參,仔細觀看,眼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這是年份人參,至少五十年以上。”
柳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朋友給的,我沒問過年份。”
包括殷展鶴在內的西醫專家都感覺臉被打的生疼,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