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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賀英便醒了。

窗外的炮聲槍聲也已經停止了。

不過好在水還沒停，可以簡單的洗漱。

兩人起來後簡單吃了早飯便再次上路。

車子重新回到馬路上，行駛了有二十多分鐘，過了一棟樓，賀英看清了前方陣地戰況。

房屋已然全部倒塌，那些木製的窗戶和房梁正燃燒著火焰，冒著滾滾黑煙。

地面被無數炮彈炸的漆黑一片，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坍塌的牆角邊上、地上、臨時修建的工事裡到處都是士兵的殘肢，慘不忍睹。

漆黑的公路旁還有一枚筆直插入地下的啞彈，賀英經過的時候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稍不注意給爆了。

無數車輛和裝甲車被擊碎、被燒黑，車身燃燒著火焰，賀英甚至看見一輛坦克裡鑽出來一個士兵，他的頭已經呈爆炸狀，半個身子身子趴在坦克上，鮮血染紅了冰涼的鐵甲。

一切都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一旁的陳惜玉臉色都白了。

經過陣地，前方開始出現黃土。

再前面，杳無人煙，只有一座座黃土高山。

車輛緩慢行駛出陣地，賀英這才回過神來。

還是那句話，戰爭的結束，就是拿一條條生命來換。

贏了，國泰明安。

輸了，人間地獄。

賀英看向陳惜玉，她的臉色依舊慘白。

二人無話，順著黃沙馬路往前。

大概多了有半個多小時，陳惜玉的臉色才有所好轉，她看向賀英：“現在主城區的戰況非常激烈，不知道工廠那邊如何，如果反亂分子提前一步到達工廠，那些同胞們恐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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