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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中,男子深深地一揖。
“在下姓黃,浙江寧波府人,今歲新科進士,授寧國府推官。到寧國府後,發現原來的推官還在任上,吏部遂糾錯,又命我去松江府任推官。我和家僕從運河下船,剛過同裡,就遇了劫匪。”
韓希孟聞言,陡生唏噓。
原來此人竟是要去自己的故鄉松江赴任,他這個松江的官,和自己這個松江的民,如今皆困於匪窩中。蘇松一帶的匪患,好生猖狂。
韓希孟又繼續問道:“先生疑心的仇家,可有名號?”
黃先生口吻平靜地道出原委。
他的仇家,叫沈同和。此人也是今歲進京赴考的舉子,在京中花重金買通禮部吏員,得以與親家趙鳴陽在同一個號舍應考。
趙鳴陽學識文采都算上乘,自己作完文章,又代沈同和寫,讓他抄了。不想,沈竟然拿了會元。
當日在禮部貢院,有些考生便知曉此事,只因那沈同和的父親官至河南巡撫,考生們不敢得罪沈家。
黃先生卻認為,官家子弟,公然舞弊,置大明國法於何地?如此欺世盜名之徒,怎可入仕為官。他便在放榜之日,拿泥巴去糊了沈同和的名字,請求有司徹查。禮部對其單獨複試核驗,發現果然只是個淺通文墨之人,又得趙鳴陽招供,朝廷遂將二人發配戍邊。
韓希孟聽完,心道,這黃先生,明明已高中進士,同場考生的舞弊,並不影響他個人求得功名與官職,他卻還是不畏權貴,要將公道拿出來辯個分明,這番脾氣,倒與自己已故的父親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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