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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的聲音方才落下,王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陛下,臣有事啟奏。”
嬴政掃了一眼王琯,臉上帶著訝異的神色。
王琯能有什麼事兒?
“何事?”
王琯聽著嬴政的話,神色恭敬,說出的話卻是讓嬴政一愣。
“啟稟陛下。”
“罪臣淳于越入獄已近半載,廷尉這邊已經將其罪證收集完備。”
一個並不算陌生,但似乎好久沒有聽到過的名字在大殿中迴響。
當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在場不少人的神色一怔。
扶蘇站在大殿最前方,神色恍忽。
時隔半年,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扶蘇只覺著心頭有些許莫名的情緒縈繞著。
可今時,卻沒有那種發自內心的恭敬了。
他為大秦長公子,更是大秦未來的皇帝,為何要對一個罪人恭敬?
即便不是罪人,為何要奉為天?
是的。
扶蘇微微的磕上眼眸,他想到了半年前的自己。
半年前,淳于越用雜家呂不韋的「侍師為父」思想,包裹成了儒家的思想教授自己。
他將淳于越當成「師父」,以侍奉「父」的身份侍奉淳于越。
所有的事情都是聽從淳于越的。
扶蘇嘴角帶著一抹苦笑,那個時候的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這一剎那之間,扶蘇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
又似乎那些事情都是一個模湖的狀態。
章臺宮大殿中的眾人,有些偷偷地看了看扶蘇的神色。
當看到扶蘇這神色的時候,都是心中有些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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