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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邱教授以後，林啟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程雪童離開時的場景在腦海中一遍遍放映著。

這是第一次讓她這麼難過嗎？

是的。

即便過去程雪童老愛裝成生氣難過的模樣來調戲他逗弄他，但林啟知道，這次不一樣，他能感覺到。

最壞的訊息是他現在做不了任何事，只能在這裡躺著，無力且無奈。

兩臂癱放在床鋪上，品味著漫長的空白。

煎熬。

林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小時，也許是一小時半。

總之，伴隨著程雪童的離開，時間的概念都變得迷湖不清。

雖然他可以透過按鈴把小蓉叫來問她現在是什麼時候，接下來有些什麼安排。

但是林啟不想。

沒有意義。

一個人躺在這裡的話，這些都沒有太大意義。

......

“我看看，今天有些什麼治療程式，肌肉知覺恢復測試...又要脫光光？”

“那個，小陪玩，今天想吃什麼水果，是西瓜還是西瓜還是西瓜？”

“別罵了別罵了，西瓜邊上的肉就是不好吃啊，稍微浪費一點也不要緊吧，再罵我要疊女神淚了...”

“哇喔，蓉醬你扎針技術好帥啊，我都沒看清，那個，你能不能拔出來重新紮一遍，我想拍個影片。”

......

每一句林啟都能從腦海中取出來回憶一遍。

那個每天推門小跑而入，然後迅速開始嘰嘰喳喳的女孩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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