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為什麼,溫別玉突然想起了爺爺,雖然維持著開朗的樣子,但真實地衰落、痛苦,沒有人幫助就什麼也做不了的爺爺。
很久很久沒有出現的玻璃好像又出現了, 聳立在他面前, 上邊凝結了一層朦朧的白霧,隔絕著他對外界的感知……
“別玉, 你在害怕嗎?”
俞適野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到溫別玉耳朵裡。
唯獨俞適野,只有他的聲音,能像扎穿一層紙那樣,輕而易舉地穿透屏障。
溫別玉恍然大悟。
“我……是的,我原來在害怕。”
“別怕。”
俞適野按住了溫別玉的後腦,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口,俞適野告訴懷中的人:
“這不是一個可怕的過程,這是一個通向安寧的道路。”
他懷中的人顫了顫,接著,俞適野聽見溫別玉的微帶沉悶的聲音:
“小野,你怕嗎?”
“當時有些怕。”
“現在呢?”
“這是安德烈意志的貫徹,是安德烈為自己尋求的解脫,他是抱著睡一個好覺的想法,去做這一切的。”
俞適野先說了這麼一長串,才在最後,牽牽嘴角,露出些自嘲的笑:
“……我全都明白,但我還是有些怕。死亡總是讓人害怕的。”
所以……
他抱著溫別玉的手臂更加用力,錄影播出了他最漂浮的時日,其中藏有他最堅定的意志,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也告訴溫別玉:
我不會讓你體會這些恐懼的。
俞適野給了溫別玉一些時間,在差不多的時候,他輕柔地、甚至帶點玩笑的告訴溫別玉:“難受的話就哭吧,我會安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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