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痛苦灌滿了他的身軀,溫別玉站在原地,感覺眼睛一陣陣發疼,乾澀的發疼。
“小野,我沒有怪你,從來沒有怪過你。”
愕然從俞適野的臉上消失,他沉默站著,百味雜陳。
心裡很小的一個角落動了,他看見本來以為早已消失的,過去的自己從中走了出來。
大雨瓢潑。
十八歲的人在雨中衝向前方的傘。
那個拿著傘蹣跚找過來的人,是溫別玉。
俞適野跟上了過去的自己,一路走到溫別玉面前,將滿懷悲哀卻哭不出來的人抱入懷中。
他抱人的姿態有點笨拙,像過去還沒成熟的自己;他拍人背脊的手又額外沉穩,嫻熟得足以掌控一切。
十八歲的俞適野和現在的俞適野重疊了。他們一同擁抱溫別玉,告訴對方:
“……我很難過。別玉,你替我哭,好嗎?你替我哭了,我就不難過了。”
奇異的,當耳朵聽見這句話,乾澀的眼睛霎時佈滿淚水,他閉上眼,冰涼的液體順著臉頰滑下來,滑到一半,就被俞適野逐一擦去。
俞適野問溫別玉:
“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那時候,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過去不止是對俞適野的折磨,也是對溫別玉的折磨。
溫別玉無意識抱緊了人,半晌,啞聲開口:
“我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裡,父母通知他,爺爺死了,回去奔喪。
昨天晚上還和他親密交談的爺爺死了,他要回去,和爺爺的遺體做最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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