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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浩只是被動地接受了這些獎勵的資訊，他的意識還在漆黑的世界裡掙扎，很少有人能夠在直面商的時候保持清醒。

即便商本人是純種的原生人類物種，身體結構和人類一般無二。但是他的靈魂，已經不能夠用神明這種概念來詮釋。

沒有人發覺李江浩的異常，附近所有人們的知覺中，都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直到凡妮眼中漆黑的“光”消失。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記錄時間的流逝，那麼距離商出現到消失，已經過去了數萬年。

“市長先生您終於回來了，這些孩子們只聽老師和您的話，您得讓他們不要一直呆在室外。”皮埃爾撐著柺杖從庇護所中走出，實際上他已經在這裡重複出門的動作無數次。

“請選擇獎勵，拯救者。”

皮埃爾和系統的聲音驚醒了李江浩，他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毫無意識的夢。一定已經過去了很久的時間才對，但是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的身體還保持著快要走出下一步的姿態。

彷彿自己剛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錯覺，如果不是自己翻閱系統的記錄，他都快要察覺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異常。

這一切感覺，都來自於商的注視。那位系統口中一切的根源，最初的救世主，看了自己一眼。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這一眼的注視內，經歷了漫長的蹉跎，越發明亮。

如果把這裡所有人的靈魂全部帶出體外，他的靈魂一定是其中最閃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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