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木木安靜半晌,然後唱著歌哄她睡覺。譚木木的聲音那麼動人,歌聲直抵人心,她流著淚睡了過去。
也曾經想過傷害譚木木,可是她觀察了她很久,才發現這個女人沒有弱點,因為除了王藝苑,根本沒有其他人或事被她放在心上,而她跟王藝苑之間,她也沒有能力插進去。
其實她挺同情白羽,上一世他和譚木木那麼幸福,可是這一世,他對譚木木的感情只有她知道。
她覺得自己是在拯救白羽,那個根本不會去愛一個人的譚木木,一點都不適合他。幸好自己出現了,不然白羽肯定會被狠狠地傷害。
有時候想著,一輩子也就是如此了,守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沒有心靈的交流,也沒有身體的交流。至少在別人的眼裡,他是屬於她的。
上大學,白羽、譚木木和她都考上了P大,三個不同的專業。
譚木木談著她的戀愛,一次次換男人。
許欣然覺得自己幾乎是變態地欣賞著白羽的痛苦,儘管他什麼都不說。她多想告訴白羽,你曾經是有機會的,不,你曾經真的得到過她。
大學漫長的四年,她跟譚木木越來越疏遠,她隱隱覺得譚木木看穿了她,讓她不敢再接近她。
她的獨舞,再無了觀眾。
她以為自己上一世沒有得到白羽都能愛他一輩子,那這輩子得到他了肯定能夠一直愛下去。可是得到了才知道,那是比沒有得到更加寂寞的感覺。
大學四年她硬撐著,是不希望白羽有和譚木木在一起的機會。等到大學畢業,譚木木出國,她發現那一點點執念已經不見了。
她跟白羽提出了分手,男人一如既往地平靜無波,好像她就是個陌生人,從未出現在他的身邊。
“你應該感謝我,譚木木根本就是個不會愛人的女人,如果不是有我在,你早就失去她了!”許欣然不無惡意地說,“如果不是作為朋友,你早就失去她了!”
這是她對白羽說的最後一句話,不是她有多愛他,有多恨他,而是譚木木。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是要傷害白羽,告訴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得到譚木木的愛,還是在提醒他,只有做一個好朋友才能永遠不失去她。
她不知道,也不想再想,終於,這一輩子,她可以好好為自己活一次了。
她和他的高一(陳易揚番外,第一個世界) < (重生)交錯的世界(NP)(墨幽)|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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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的高一(陳易揚番外,第一個世界)
木木高一的時候,在藝苑的陪伴下去看了心理醫生。
進到高一,擺脫了陳易揚的控制,木木本來以為自己會開始新的人生。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走出來。
很變態的一種感覺,理智上知道自己必須要結束這一段孽緣,可是身體卻接受不了。她瘋了一樣地想念被他玩弄的快感,可是又憎惡這樣的自己。有時候她看向窗外,心想這樣跳下去一切就結束了,有時候又會想憑什麼是她死,要死也應該是陳易揚。
幸好還有藝苑,每次看到藝苑她就會覺得沒有陳易揚的人生也沒什麼,只要藝苑還在。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有心理疾病了。
於是高一上學期,她找了一個上自習課的下午,拉著藝苑陪她一起去了安定醫院。她不想留真名,就藉口說自己未成年還沒辦身份證,掛號的時候說了一個假名字。
因為是關於陳易揚的事情,看心理醫生的時候是她一個人進去的。
醫生是個滿頭白髮的老人,看上去非常和藹。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次看心理醫生,但是卻特別自然,想到什麼就跟醫生說了。
可能是老人天生有適合當心理醫生的氣場吧。
不過畢竟歲數還小,她沒有細說兩個人的身體糾纏,只說了被孤立被霸凌又愛而不得的故事。她也講了自己的家,一對夫妻,原本源於色相的愛情因婚姻的真實而幻滅。曾經他們有離婚的機會,卻因為小女兒的到來而不得不繼續。木木一直覺得自己是父母不幸福的由來,如果不是產檢被誤診為男孩,可能她根本就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她在心底一直有種“如果我不存在就好了”的想法,只是遇到陳易揚才被激發出來。
她至今都記得老人說“應該看病的是那個男孩,不應該是你。”
等長大了回頭再看,陳易揚的偏執確實是心理不正常的表現。
她跟老人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她走不出來,有時候覺得自己死了算了,可是又不甘心。
那是第一次,她發現原來她是不甘心的,不甘心被忽視,不甘心不為人所愛。
所以後來,她才會那麼喜歡陳奕迅的《浮誇》。
然後老人給她講了一個故事。
是後來經常聽到的一個故事,但那次是她頭一回聽到。
風和太陽看到一個人裹著厚厚的棉衣走在路上,兩個人就打賭,看誰能讓那個人脫掉棉衣。風用力地吹,想將棉衣吹開,可是人卻將棉衣裹得更緊;太陽根本沒有理睬那個人,只是隨意釋放著自己的熱量,人熱的出了汗,然後就脫掉了棉衣。
老醫生跟她說“你越是在意越是無法放下,如果你能夠不在意,有一天你就會發現你已經放下了。”
木木牢牢記住了“不在意”三個字。
從此,她成了一個很容易就放下的人,只要她不在意。
對愛情如此,對親情也是如此。
也不知道她理解得對不對。
陳易揚高一開始瘋狂地看電影。
現實世界對他來說比電影還要虛幻,所以他寧願將自己投放到電影世界中。
陳易揚的表哥有一傢俬人電影院,總是會拿國外最新的片子,找人翻譯出來上字幕,所以成為了一些文青心目中的聖殿,後來也有一些電影電視劇在他的影院取過景。
表哥很懂得做生意,電影是盜版,他也不收錢,只收酒水零食的錢。
陳易揚在表哥那裡看了很多很多的片子,最文藝的,最低俗的,最恐怖的,最優美的,最色情的。
可是隻有一部片子是他的最愛。
王家衛的《東邪西毒》。
每次特別思念木木的時候,他就會重溫一遍,跟著酒一起。
因為,水越喝越冷,酒越喝越暖。
此後的人生,只有酒可以溫暖他。
他覺得張國榮扮演的西毒,簡直就是另一個自己,是他不願承認的那個自私卑劣的自己。
他說“我不會介意他人怎樣看我,我只不過不想別人比我更開心。”
他說“從小我就懂得保護自己,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方法是先拒絕別人。”
可是,那樣自私的人,最後會說:其實“醉生夢死”只不過是她跟我開的一個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記的時候,你反而記得更清楚。我曾經聽人說過,當你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