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表現地太自然,加上她對性的恥辱感,讓她無法申訴。
男人會跟著她一起下地鐵,裝作同路跟著她走,她很怕男人知道自己的學校在哪兒,所以要想盡辦法甩開男人。
後來男人是怎麼消失的?
木木想不起來了,好像突然有一天人就不見了。
男人靠過來的時候,木木忍了一下,等到他蹭上來,木木直接呵斥道“你幹什麼?!”
男人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好像在跟周圍的人解釋“小孩子鬧脾氣,呵呵……”
“我不認識你,你幹嘛老往我身上蹭?”
男人這下臉色變了,看著車上人的目光,覺得心虛,就訕訕地離開了。
木木對人性有著本能的不信任,當初她被男人騷擾的時候一車人總應該有人發現,可是從來沒有人幫過她,甚至連詢問都沒有。這個世界上的人總是為施害者尋找理由,卻沒有人願意為受害者出頭,等到禍事發生才哀嘆一聲,又有何用。
下了車往學校走去,地鐵到學校大概有十分鐘的步行路程,所以當初藝苑的家長都會陪她走到校門口。木木非常思念藝苑,她無法想象自己在這個沒有藝苑的世界生活一輩子。
還記得在第一世她曾經做過一個夢,夢到藝苑死了,她在迷宮一樣的衚衕裡跑來跑去,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直到跑進藝苑的靈堂,看到了她的照片,木木才發現原來她太難過了,所以想要找藝苑傾訴。
可是這個世界的藝苑和她素不相識,她甚至不知道要怎樣找到她。
沉浸在對藝苑的思念之中,木木只是下意識地在往學校走,根本沒有留意身邊的狀況。突然一個人扯住她,將她推進了一條小巷,木木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捂住了嘴。
她看到那個人的臉,是車上的中年猥瑣男。可能是用力的緣故,他的眼睛像金魚一樣爆出來,前額上又是汗又是油,一邊推著她往巷子深處去,一邊罵罵咧咧:“小婊子,敢當眾下我的面子,你自己穿的那麼騷,大奶子在我面前一跳一跳的,不就是找人肏你嗎?你多大?17?奶子這麼大,是不是從小就給男人摸,被男人吸大的?爸爸用大雞巴肏開了你的騷屄,等你爽了看你怎麼求著我肏你。”男人的下身已經勃起,頂在她的身上,惡意地一下下戳著她。
木木意識到自己思維上的誤區,上輩子男人對她更多是出於一種掌控女孩人生帶來的快感,那時候她估計只有A罩杯,在性上對男人沒有太大吸引力,男人享受的是她的恐懼感,所以一旦她不再恐懼,男人可能就會放棄;而這一世男人對她卻是赤裸裸的性慾,一旦受到刺激,反而會激發他的獸性。
木木暗恨自己太容易被以往的經驗影響,又有重生者的優越感,以為事情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卻忘記無論在哪個世界裡,人都是獨立的存在,不可能由著她的心思來安排。
她知道如果自己被拖到巷子深處就危險了,男人捂著她的嘴,她根本張不開嘴咬他,也發不出聲音。木木手摸索著書包的外兜,拉開拉鎖,掏出鑰匙,夾在手指間就朝他臉上插去。男人慘叫一聲,鬆開了捂住她嘴的手。
木木一手切向男人的喉結處,膝蓋頂上男人的下身,男人這下徹底鬆開了手,跪倒在地上,疼得說不出話來,口水都流了出來。
木木突然想到了在南加大的歲月。2006年南加大電影學院收到星戰導演盧卡斯1億7500萬美元的捐款,那年她大四,看到新聞就決定要去南加大學電影製作。到了才知道,學校是好學校,就是位置不好,地處市中心,晚上街上就沒人了,只有流浪的黑人和墨西哥人,連麥當勞外賣的視窗都豎著兩指寬的鐵條以防被搶。等她離開後還發生了震驚華人圈的中國留學生被槍殺案。她出國的時候家裡並不算很有錢,她住在Santa Monica海灘旁邊的房子裡,是車庫改裝的簡易房,床和書桌是上下層的結構,做飯其實都沒什麼地方,但她還是堅持每天用電磁爐和慢燉鍋做飯。這樣的一間屋子在當時要700美金一個月,儘管她有條件可以租更好的公寓,但拍電影太花錢了,讓她根本不敢隨便花錢。後來遇到了沈鐸情況才有所好轉,那個男人教她防身術,介紹她去索尼實習,那個男人……木木不想再想了。
這一刻,木木覺得無比孤獨。沒有藝苑,沒有易揚,只有她一個人。可是騷擾她的男人卻出現了,甚至比上一世還要讓人噁心。為什麼要讓她來到這個惡意滿滿的世界呢?
想了想,把明天的更新放在今晚六點吧,這一段劇情過一過,省得大家惦記。
25. 孤獨(第三個世界) < (重生)交錯的世界(NP)(墨幽)|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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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孤獨(第三個世界)
白羽是聽到了男人的慘叫聲才走到巷子口的。
儘管房屋的陰影讓巷子裡非常昏暗,女孩還被男人擋住了大半的身子,可他仍是一眼就認出來被男人扯住的女孩是譚木木,那種熟悉感就彷彿他曾無數次描繪過她的輪廓。
還沒等他衝過去,就看譚木木一個帥氣的切喉和抬膝就脫離了男人的控制,讓男人痛倒在地。
然後女孩轉身。
他看到譚木木的眼神,像被拋棄的小女孩,充滿了茫然,可是又隱隱帶著痛意。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不由自主地觀察譚木木。他們都坐在教室的最後一行,儘管不是同桌,但也不過隔著一條過道。她上課的時候會發呆,好像靈魂已經出竅,飄到未知的哪個世界,可是就算這樣,她的成績還是全班第一。她每天都會到圖書館當服務生,她在圖書館的排班傳遍了整個學校,男孩子們會特別選她負責找書的日子去圖書館借書,就為了讓她在借書卡上寫自己的名字。她還喜歡打籃球,即使在他這個體育特長生眼中,她對籃球的熱愛都可以用瘋狂來形容。他聽住校的同學說晚上九點多還能見到她打球,而且似乎是連晚飯都不吃的。她籃球打得非常好,特別是最近,跟他之前看到的樣子簡直是呈現幾何級數的飛躍。感覺高一下學期剛開始的時候,男孩子們還屬於陪著她玩,現在卻真正把她當做一個高水平的對手。打球的時候,她非常開朗,叫著每個人的名字,進球就會大笑,可是一旦不打了,那堵她與一般人之間的玻璃牆就會出現。他有時候覺得木木打籃球並不是因為喜歡,或者說不只是因為喜歡,更像是用籃球來讓自己不去思考。
對了,就是現在這種目光,每次她打完球,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會露出現在這種茫然又帶著痛意的眼神。
白羽覺得心裡有一點點疼。
她是不是很孤獨?在一班裡,她沒有談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