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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劍已指在楚南渡的喉間,沉默。
滿身是血的少年郎哪還有幾個時辰前的灑脫不羈,眉目間滿是疲倦,頭髮枯散卻一點也不敢動。
一臉無奈。
畢竟一日兩次雲端行。
兩劍仙一菩薩,任誰也遭不住啊!
握劍的手很穩,相信劍穿喉管的時候也會很穩。
許洛山容顏很是白淨出塵,白髮只被普通麻布逍遙巾簡單束起,眼神剛毅,不多言語就像萬古的堅冰,古制的白衣飄飄,踩在雲端。
同時一個嬌滴滴,水嫩嫩的聲音響在楚南渡身後:“楚弟弟,怎麼不跑了?”
何故溪以指並劍,先貼上楚南渡後心口,官袍大汗淋漓。
聽到她的聲音,對面許洛山的眉眼明顯和緩幾分,微微一笑,冰溫化成酒,俊朗純粹動人。
但溫柔只是對娘子而已,劍尖依舊不變方向。
楚南渡舉手做投降樣,無奈道:“這不是打不過好姐姐嗎?”卻輕瞟對面男人表情。
姐姐當然要加上好字,這一字可值千金不換,但要小心姑娘夫君,一個失誤就大風起兮,人頭落地。
豈料同樣一身白衣的美婦人低眉笑說:“只有何姐姐好,許哥哥就不好嗎?”
果然是菩薩低眉,慈悲六道!
女人的嘴,不騙人時,也可以是殺人的鬼。
殺意淋漓,如渴過沙漠遇水。
劍尖離喉管又近幾分,楚南渡眼中已劍光閃爍。
朝堂,站隊有時可要深思熟慮,站對還好,這站錯嘛,可是要多落地斬令,掉幾顆腦袋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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